“能比你麻烦?就一孽障!”向伍虽怒也不敢大声,感觉对方伸手拉住自己也不乐意,甩开他走到床的另一端坐下。
“去南院不好?”
黑暗中,两个人影在床上扭成一团。
“南院有什么好!”向伍喘喘气,伸手就在胸前的脑勺子上狠狠一拍!叫你搔我痒!
对方吃痛停下手,低声埋怨“欸,不就摸几下,稀罕什么。”
不稀罕你又摸!向伍推开那孽障,不管床上似有似无的咕哝,下床拿了换洗衣物就出去洗身,回来时人已经走了。
他躺回床上,闭目一会忽而往脑子上一拍!
他怎么就傻了他!不是打算问朱梅死的事?难得人都跑自己房来都给糊弄过去!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两天后姐夫张知就回到闻人府上,不过这次不是去北院而是南院。回来那一日他就请向伍出去喝酒,这回他算是走运走到脚趾头,当然自己小舅子也是功不可没。他张嘴闭嘴就夸向伍,就差在把他说成天上有地上无。
还真是一人欢喜一人愁。
向伍喝着闷酒,有苦难述。
那孽障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让张知去南院。孽障是不吃人,可那是南院!吃不吃人他就说不定,要是他家大姐因此守寡就肯定会吃了他!
喝了小半夜的酒两人才回闻人府。只是一个回东院一个去南院,两人就在前厅散了。
向伍喝了不少闷酒,酒气还没散就往东院走去。途中也不知是谁脚步匆匆迎面而来,撞了向伍一下把他撞得酒气一下子散了不少。只是他还没回神,又撞上一个人!
向伍定眼一看,喝!竟是闻人席觉!
闻人席觉嫌他碍事一把推开,拔脚就朝刚刚那人追去。
向伍只觉闻人席觉脚下踩风,一下子就没影了。那时候脑子还不太清醒,他也没多想就继续走。
在东院院子远远碰上闻人璞。他难得这一回没醉酒,倒是有些气喘,正神色失措往房里走去。向伍搔搔脑袋,不用伺候闻人璞当然最好不过,于是便回房蒙头大睡。
次日一早,向伍醒后才发现自己昨日直接和衣就睡。昨夜的事也朦朦胧胧记得,他却没放心上。只在脱衣的时候,身上滚出一个石球子一下子就吸引他所有注意力。
那石球子就牛眼大小,竟是一个玛瑙石。向伍晃晃玛瑙石,发现里头有液体滚动的声响不禁又惊又喜,马上当它是宝贝收好压箱底去。
才回到东院账房,李立又迎上来,在他耳边低声偷偷说昨夜北院失窃,小偷猖狂,都偷到闻人当家的房里去!小偷是抓不着,闻人当家怀疑有内鬼,正在北院院子审人呢!那北院院子一大早就密密麻麻都跪成一片!
向伍听到失窃两字便吓到,想到昨夜遇到的竟是当家抓贼的戏码!忽而脑筋一转,冷汗冒了一身!
那个玛瑙石子不会是贼赃?
这、这——他不算共犯吧?
闻人府今日可热闹!先是北院失窃怀疑有内鬼作案,正当北院主子审人时内鬼却跑了!还来不及去报案,负责后府打扫的下人就惊慌失措跑来,说后府井里有死人!
而那个死人就是跑掉的内鬼!大概是心虚,知道逃也逃不过,把心一横就往井里跳下去!
正可谓天理昭彰,报应了!
当夜向伍睡得正香竟让人给硬生生摇醒不说,那孽障还泄愤似的往他大腿上咬去!痛得他差点哭爹喊娘!
“你他娘这是抽哪门子的疯!”痛得一身冷汗又只能憋着,向伍有苦说不出!
对方哪里理会,继续下口!
痛痛痛!向伍伸手扯住埋在自己大腿处脑勺上的头发,发泄地扯起来!对方直到头皮发麻,嘴里散开淡淡血腥味时才抬起头。
帐子放下床上漆黑一片,向伍理应是看不清楚的,可他觉得自己看见对方那双充满兽性的眼布满着血丝。
就像当年一样。
负伤的幼兽不甘心的模样刻进向伍的骨子里,一辈子想忘记也不能。以至于现在与过去重合,他都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向伍,叫我名。”终于发泄过,对方提出无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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