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洛川的声音有点虚弱飘渺。
“我还派人挖了一条密道通到教主的寝室,火戒日那晚,只要他离开大堂,我和七杀就会想办法偷偷潜入地道,合我们三人之力将他击毙。”洛川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力量。
“黎万山是自己人,这个你可以放心,个中缘由我日后会详详细细跟你说,七绝我始终不是很放心,地道的事我没让他知道,我让他和黎万山守在外面,阻挡教主的副手顾全到对带人闯入教主的寝室,并且万一七绝有异心,黎万山也还可以制约一段时间。”
“另外我的人有三千,在火戒日那天埋伏在山脚下,黎万山一发出信号,他们就会攻上来。”洛川的声音十分的平和,缓缓道来,如春风轻轻吹拂而过,七寂静静听着没有言语,但整个人却显得有点心神恍惚。
“这是我派人研制出来的解药,暂时还不知道药效如何?你先拿着。”洛川将药瓶塞给七寂,洛川的指尖在七寂的掌心轻轻滑过,七寂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
“洛川,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陌生了?我像不认识你一般。”七寂幽幽地说道,但她的话却像一块大石砸在了洛川的心上。
“我们同吃同住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怎会觉得我陌生?等活着离开这里,你想了解我什么,我一一说给你听,我什么都没变,尤其对你的心意,与日俱增。”洛川的声音一反刚才的平和舒缓,带着焦急和微微的怒意,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情绪的波动。
“嗯”七寂应答T一声转身离开,但走了十几步,一声细微的叹息还是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她真的觉得现在的洛川很陌生,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他强大得不需要她保护,他的秘密多得让她手足无摧,就算是受黎万山凌辱原来也是假象,真实的洛川究竟是怎样的?他以前认识的少年去哪了?
听到七寂那声微微的叹息,想起她刚刚说的话,洛川无由得心慌,她怎会觉得他陌生了,她怎会觉得不认识他了,他现在不走一步步地靠近她吗?他现在不是已经像她表明心意了吗?按道理两颗心应该靠得更近才对,怎么会越来越远?这种感觉让洛川既焦虑又无力。
“即使是让你觉得陌生,我也不想像以前那默默地站在你身后,我不想有一天你被别人搂着,我才跑过去跟你说我爱了你很多年,这种感受一定比现在更锥心百倍。”两人的距离还不远,洛川因激动,胸膛更剧烈地起伏着,但他等不到七寂只言片语的回应,七寂甚至连头都不回就走了,洛川呆呆站在寝室前面很久很久,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完美无瑕的雕像。
自从撞破洛川与黎万山不寻常的关系之后,七寂与洛川再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兴许是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你打算涂抹什么药在身?”两人吃早点的时候,洛川漫不经心地问。
“嫣粉。”这是一种奇异的花粉,颜色淡粉,涂抹在身上,立刻能渗透到身体里,那淡淡的粉红与身体的颜色融为一体,让身体更柔滑诱人,虽然没有剧毒,但食之能让人产生醉意,全身发软。
“不行,这嫣粉有淡淡的香味,虽然很容易与普通的花香混淆,但教主是何等人,连我都知道有嫣粉这东西,他不肯能不知道。”洛川听说七寂准备用嫣粉立即出声反对。
“这是骶露,无色无味,是从古老族群的祖传秘方,没有多少人听说过,估计教主也不会知道,你涂抹在身上,如果他食之,不但能让人身体发软,还可以让反应变得迟缓。”洛川的声音低沉,但眸子关切却是那样的真实,他说完递给七寂一个小瓶子,七寂轻轻接过,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即使变得陌生了,但这个世界上这样关心她的人不多?心还是连在一起的。
黎万山的事七寂不打算问了,无论洛川有什么瞒着她,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至少他不会害她,那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你要小心点,万一到时势头不好,别管我,你逃生去吧。”七寂的声音依然淡如水,但眼神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切温柔,让洛川整颗心都融化开去。
“我不会抛下你的,我说过我要牵着你的手离开这里,我不会给机会你觉得我陌生,更不允许你以后说不认识我。”洛川突然抓住七寂的手,很用力,以致他松开手的时候,七寂的手起了明显的红痕,但他非但没有歉意,反倒说恨不得在七寂的手臂狠狠咬一口。
七寂听到洛川的话,猛地将手放在后面,生怕洛川真的会突然像狼那样在她的手臂啃一口,洛川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气氛顿时融洽和谐了不少。
洛川离开之后,七寂手握着骶露躺在床上,依然没能睡着,虽然洛川说了一切不需要她担心,他和七杀会筹谋好一切,但她还是害怕,那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张开血盘大嘴出来吞噬着她。
虽然七寂足不出户,一直留在冰堂里面,但外面的热闹与喜庆她依然能感受到,以往的火戒日教主都会挑一个女子合欢,教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提心吊胆,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都是愁云惨淡。
但这回不一样,教主一早定好人选是七寂,并且送出的是红裙子,教众众人都觉得这回教主的心情应该很好,估计自己不会有血光之灾,所以心情也难得明媚起来,死气沉沉的星月教也露出几丝喜庆起来。
七寂对火戒日充满恐惧,但隐隐带着期待,也许她是期待解脱的一日,因为这段时间她受够了这种煎熬,但等这一天真正来临,她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沐浴之后,七寂将飘露涂抹在身体之上,骶露果然无色无味,涂在身上就像给自己的身体涂了一层水,一会就已经渗透到身体里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两个丫鬟亲自拿着那袭红纱在旁边侯着,七寂穿上跟红纱一样鲜红的的肚兜,但却被两个丫头出言阻止。
“教主说了只穿这裙子就可以了。”看着这薄薄的红纱,七寂的脸一沉,这衣服穿着等于没穿,她实在不能穿着它,坦然在教众所有人面前走过,尤其不能当着洛川和七杀,如果那样她觉得日后在他们面前她在也抬不起头来
“教主岂会因为一件衣服难为我的,如果他嫌麻烦,我自己脱就是了,无须你们多嘴。”七寂的眼神甚为凌厉,唬得这两个丫鬟不敢再哼声,忙帮她梳头画眉。
“寂堂主真美,比当年的冰堂主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教主——”当一切准备妥当,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进来,但她的话说了一般就吞了回去,因为七寂手中的剑已经迅猛无比地抵住了她的咽喉。
“饶命,寂堂主饶命。”美妇那张脸吓的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滴了下来,七寂将剑收回来之前,剑尖在她的脖子狠狠划了一条伤痕,如果不是不想今日节外生枝,她定不轻饶她,她恨极她提起冰舞时眼神中的不屑。
“谢寂堂主手下留情。”七寂在星月教一向以冰冷残忍著称,美妇捡回一条命,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当下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在喘一下,毕竟今晚她就爬上教主的床,以她的美貌与身段,如果将教主的魂魄勾起,日子在这个教中的地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得罪她不等于让自己往刀刃去撞吗?
“祭祀已经结束,教主命我们现在过去。”这时走进一个黑衣少女,声音恭谨,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被活活烧死了,听说那个女孩只有十三岁,活生生地扔到火盘里是什么感受呢?七寂禁不住有点恍惚。
“寂堂主,该出发了。”黑衣女子再次开声提醒,虽然如今洛川已经是堂主,但洛川不在的时候,这些人还是讨好地唤七寂为堂主。
“嗯“七寂冷冷地回应了一声,然后赤着脚往星月大堂走去,风扬起她的裙摆,那修长而白皙的腿在红纱下若隐若现,摇曳生姿,让人看得喉咙发紧,心跳加促。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将七寂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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