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弹琴。”天寐愉悦的声音在竹林响起。
“你还是教我练武吧。”听到她的话,天寐失笑。
“先歇一会再练吧。”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天寐微微的手总是蠢蠢欲动,控制不住想帮她轻轻拂去,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同情心了?
经过一些日子的练习,天寐教的招式已经不再是那些普通得只可以吓唬老弱病残的花拳绣腿,偶尔还有几招各门各派的独门招式,这个逐月教的副教主似乎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功,这让七寂暗中惊叹。
其实每一招天寐只需讲解一次,七寂就完全能领会,并且可以发挥这种剑术的最高境界,但在天寐面前她只练一个花架子,即使这样,也让这位副楼主大加赞赏,惊叹不已。
“你是一个练武奇才。”
你是一个好师傅,七寂心中暗道,洛川似乎就从来没有这种福气。
“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得快点。”听到他这句话,她反倒没了食欲。
两人相处的时候,七寂偶尔也会打探一下楼主漠风的事情,但天寐总是笑而不语,关于逐月楼,关于他师承何派,他从不透露。
除了教她练武之外,很少看见他练功,闲暇的时候他不是吹萧就是弹琴,如一个风流雅士,俊朗而不失飘逸,尤其是那身高贵气质让人有时不敢逼视,他的穿着很讲究,就连住的清风居也极为雅致。
虽然名为他的丫鬟,但实际要七寂做的事情并不多,衣服天寐嫌她洗得不干净,已经不用她洗,擦脸他嫌她不够温柔弄疼他,如今只需拧干毛巾递给他,饭菜厨子弄好端上来,她坐在一旁吃就行,唯一他坚持要他做的就是每天帮他穿上衣袍,熟能生巧,如今她做这些已经很利索。
但有时她觉得她这个丫鬟在清风居实属多余。
天寐的衣服紫色居多,看来他很喜欢这个颜色,这个颜色总让七寂想起黎万山,所以每次除非他指定,否则她都会拿其他颜色的衣服给他穿上,他唯一一件青衣,却是她最喜,他穿青衣的样子最脱俗,虽然不及紫衣贵气俊雅。
“你不喜欢紫色?”
“嗯。”
“除了紫色,其他颜色都行。”七寂淡淡地答道。
第二天七寂去天寐的衣柜拿衣服,却发现那满柜的紫衣只剩下一件,青衣倒最多,她的唇微微翘起,天寐极少看见她笑,但嘴角就是这微微上扬,却如白荷绽放,却让他砰然心动。
天寐总在她面前吹箫,那箫音时而清越悦耳,时而思念绵绵,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美丽的眸子看着他,似乎在凝神静气地细心聆听,但每次天寐问她可从箫音听出什么,她的回答永远的都是很动听,然后再无半句评论,其实七寂什么都没有听到。
每每听到这个评价,天寐都勾唇一笑,笑容甚是无奈,想他每次吹箫的时候,但凡逐月楼的女子无不听得痴醉出神,神魂颠倒的,而她似乎总是例外。
“别吹箫了,你还是教我练武,我是你的侍卫,将来要保护你,武功好点总是好的。”他天寐会需要她保护?但这句话他却特别受用。
这女人似乎对武功情有独钟。
晚上,逐月楼莺歌燕语,漠风斜躺着,几个性感妖娆的女子正围着他转,一人递茶,一人为他捶背,一人往他嘴里塞果子,但他的脸却带着惯有的冰冷疏离,让靠近他的女子一阵心寒,连手也微微抖着。
“都退下吧。”漠风冷冷地挥手。
“你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天寐朝漠风看去的眼神充满鄙视,那群女人虽然怕漠风,但当漠封真的叫她们出去,眼里倒都露出几分不舍。
“她们我还真看不上。”漠风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以前天寐每晚都会过来喝几杯,但这段时间少了,每次想起天寐会迷上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漠风就有点想笑。
“你怎么这段时间天天穿这颜色,没人帮你洗衣服?”
“这颜色挺好,我喜欢。”漠风打量他几眼,他记得当年这男人曾 不戴绿帽,不穿青衣,他故意送了一件青衣给他,果然一直没穿过,今天他居然 这颜色挺好,他喜欢?
“听说天寐你这段时间昼伏夜出,半夜练武,天未亮就用早点,莫非半夜练武能吸收天地灵气?”听到漠风那暗含讽刺的话,天寐的脸抽搐了几下。
“来,喝酒。”漠风手一运劲,杯子凌空而起,朝天寐平稳而去,待天寐接过竟然滴水未漏,礼尚往来,天寐也朝他扔去一杯酒,疾如风,快如电,但杯子却乖乖被他握在手里。
“温柔乡纵好,也不忘来这边喝几倍,好酒独斟也无味。”漠风唇勾起,举杯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寂寥清冷。
“我这不是来了吗?哪有女人比你这里的美酒更吸引人?”天寐斜躺在一旁,品着美酒,那陶醉的样子似乎要升仙一般。
“人人都说清风居住进了一个小仙女,我还没见过仙女长成什么样子。”
“你这逐月楼的嫦娥仙子,兔子精还少吗?是你暴殄天物。”两人相视而笑,再次举杯喝酒。
“仙女再好,温柔乡再暖,你还是要暂别一下,明日带人去踹了巨鲨帮的老巢,他们在东海那边也作恶多年,聚敛的财富不少,这次要一举拿下,但他们擅长海战,不可轻敌。”
“这是巨鲨帮平常的作战手段,还有他们老巢的地点,藏宝的处所,帮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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