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立马跳起来去开门。
大妞道:“来了七八个衙役,说是在抓要犯!问他们抓谁,他们也不说,章平正在应付!太太快回去洗漱吧。”
大锤已穿好了衣服,脸色有些惨白。
章韵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记住我昨晚说的话!你一个感染风寒躺了几天的人怕什么?”
大锤勉强笑道:“这不是没经验嘛!”
章韵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一番,换了身家常衣服。
秀儿把几样早点摆到桌子上,章韵好久没吃蟹黄包了,今日一见眼睛都直了。
大妞从外面进来,有点慌张:“太太,他们往后院冲!咱们的护院正在抵挡。”
章韵夹起一个蟹黄包:“不用管,放他们进来!”
大锤挑帘进来,道:“太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章韵抬眸,冷淡的问她:“你做了什么?”
大锤一滞,不说话了。
章韵招手:“过来吃早饭吧。”
大锤乖乖走到榻边坐了。
章韵夹一个蟹黄包给她,笑道:“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你只要稳住,就不会有事!”
大锤悬着的心突然一松,心里也轻松起来,她心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
让蠹虫身居高位是上天无眼、政治不清明,自己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主仆两人正吃着,就听一阵纷纷杳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锤看一眼章韵,见她慢吞吞的吃下最后一个蟹黄包,再喝一口白米清粥。
秀儿递上热帕子,章韵擦了擦手。
一个四十多岁的衙役班头直接撩开帘子,脸色阴沉的走到章韵跟前,很是牛气的说:“我姓李,奉杨县丞的令来贵府捉拿嫌犯赵大锤!”
章韵一愣,原来大锤姓赵。
她把帕子往桌子上一扔,问:“杨县丞让你带人直闯我林府,直闯我一个寡妇的闺房了?”
李班头一愣,道:“不曾!”
章韵冷笑:“那就是你自作主张目无法纪,目中无人喽?你打量我们大人去了,如今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呢?”
李班头梗着脖子,鼻孔朝天。
章韵抓起桌子上的毛巾,欻欻拧了几下,将一条湿毛巾拧成了绳,劈头盖脸就李班头抽过去。
李班头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发难,被抽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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