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光火,却被茂盛的枝叶们所阻挡。藤椅上,朦胧的月光把宁彻包裹在一片雾蒙蒙的介质
中,他端着手中的酒杯晃动着,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看上去有些寂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那年14岁。”宁彻徐徐地说着,像是呢喃,又像是对谁的诉说。
喜欢看他忽然这样也收敛了玩笑之情,走到他的旁边找了一个宽敞的花台坐下。
“她是转校生,长相普通,成绩也很普通。可以说她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的特质。那个时候,老师把她安排到我前面,我还挺不乐意,好歹也转个美女来多好。但是,她居然从坐下来起,就头都没回过一次,一门心思的在看口袋书。我忽然觉得挺受挫的,好歹我也是校草不是?身边的哥们都说又一个要被我迷倒的,她这样无视我,我会很没存在感啊。于是,我就把她的口袋书抢了,谁知道她居然顺手抓起圆规就把我扎了。”宁彻说道这里下笑了起来,指了指手背的某个地方,“虽然没留下疤痕,但是她这一扎我跟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喜欢看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还真是对自己自信到不行啊!
“后来我就经常捉弄她。她其实跟别人不一样。我每次捉弄她,她都不会生气。而是用更狠的方式来报复我。”
“怎么狠?”喜欢看着宁彻脸上平静的笑容,顿时对这个女生好奇不已。
“比如,做实验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她的头发烧掉了一小搓,她就在我的水里下了安眠药,然后
趁着我去天台睡觉的时候,她把我的头发剃得跟狗啃的一样;或者我上课的时候陷害了她,她要
么就用520把我的椅子涂满胶水,要么就趁着我换衣服的时候把我的裤子偷了,丢到女厕所……”宁彻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一次的反击都无节|操|无下|限,弄得我都脸红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知道什么是命吗,我那个时候简直是讨厌死她了,但是,当我每次都选择了和她不在一起,坚决要远离她的时候,最后我们都会阴差阳错的被安排到一个班。从初中一直到大学,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这么巧。”
“是啊,就是这么巧。”
“你们俩就这样一直相处着吗?”
“是啊。很奇葩是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宁彻肯定的回答,语气里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迟疑,“因为喜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
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却没想到这渐渐地成了习惯。”
“但是,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所以她爆发了。我曾经以为,她也是喜欢着我的,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回击我,但是后来我才发
现,她喜欢的是别人。而她,是真心的讨厌我。”宁彻眼底的暖意一点点冷了下去。
喜欢的心|口莫名传来钝重的痛感,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她是因为什么爆发的?”
“因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坏了她最想要的幸福。我那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结婚呢哈哈。”宁彻又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可是,声音里却带着无法磨灭的苦涩。
所以,其实他一直在等的,是一个压根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的人?
那这样的等待,还有什么意义呢?
喜欢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和徐子尚,她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受。
虽然她跟徐子尚的感情不深,但毕竟,他也曾经帮助过她。她以为时间久了,她还是会爱上他的。可惜,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结束了。
宁彻半晌没有听到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倒是有些意外,拧过头来看到她似乎在发呆,忽然凑
近了她。
喜欢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宁彻黑色的眸底暖意绵绵,看得人一阵慌乱,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葡萄酒香气。喜欢的心跳骤然加快,他黑色的眸子停留在她的唇|上,喜欢以为他想亲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往后挪,却忘了她其实是坐在花台上,她一往后,整个人就悬空栽了下去。
宁彻看到她摔下去,顺手将她拉了起来,喜欢猝不及防,猛地撞到了他的胸|口,“幸亏是后脑勺着地,不然你要是脸再着地,那这辈子还是躲深山老林算了。”
宁彻随时随地不忘损她,喜欢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根本无力反驳。他的声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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