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爷爷这么一通话,大概两家人都知道他现在已经找到我了,电话也连赶着打来,这几个月一直安静的房子顿时充满了人声。
“姐姐!新年快乐!”他一叫唤,我脑中立马出现一张喜气洋洋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在浛池待了一些日子,突然有点怀念家里那个热闹的孩子。
我笑着回他:“还没到十二点。”
“那我就一直等到十二点,然后再祝你新年快乐,姐姐不要挂电话!”
我愿意不挂,但是手机的主人不愿意了,舒辰安抢过手机,威胁道:“这是我的手机,你不先向我问好就算了,还要霸占我老婆!信不信我立马带你姐姐私奔去?”
因为开的是免提,所以能听到谢其南在哇哇大叫,他还叫来了舒贝露和爸爸。一听到舒贝露的声音我就笑不出来了,爸爸也该是知道我不太愿意和她讲话,所以就自己接了:“过完年你们就回来吧。”
我没应声,倒是舒辰安欢快地答应了。
准确来说,今天是他和我第一次一起过除夕,过去都在家人的陪同下,而他离开后我们就更是见不到。
吃饭前舒辰安就已经帮我贴好了春联,挂了小灯笼,屋子里一股浓浓的年味,平时的那点冷清也被热闹代替了。突然舒辰安拉着我下楼去,说是去看别人放烟火。
离住处不远有一个小公园,因为公寓里言明不允许在里面燃放鞭炮,所以大家都到公园里的一块空地上放烟火了。
我们坐在公园里的座椅上看着来回跑动的人们,他们三一群四一伙地凑在一起放烟花,有些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整个公园也充斥着人们的欢声笑语,让人觉得这儿的冬天其实也不是那么冷的。
我的手一直被舒辰安塞在他的口袋里,起先还挣扎两下,最后也就由着他了。忽然他站了起来,帮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你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回来,我就自己起身四处走走,周围的小孩很多,大多都是在家长的陪同下过来的。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去羡慕其他人的幸福,别人的幸福哪怕你只是小小地瞥一眼都会觉得羡慕,同时又有点失落。
“谢久!”
我应声转过去,他的面孔在烟花棒兹出的火花下显得有些苍白,随着火花的熄熄灭灭,他的脸色也忽暗忽明,惟独那双眸子里的火一直亮着。
“当初离开你是我太过幼稚,因为我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别人的允许,但是我现在想通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花棒,接着说:“你所有困惑问题的答案都留在我们未来的生活里,让我一个一个地给你解释,好吗?还有,这个镯子只属于你。”
烟火熄灭之际,舒辰安手中多了个镯子,正是我离开时留下来的,离开的那天正巧是他的生日,他送这个给我时是在他的生日会上,所以我就在同样的时期还了回去。
我想我可真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只要他说一句相信我,自己心里的那道怀疑墙立马就崩塌了。人真是个复杂的动物,有时候拼命要求许多,到最后还是会觉得不满足,可有时候一丁点的给予就能将他空旷的内心填满。我正是这些复杂人群中的一员。
接过镯子,我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发现内圈有点磨砂痕迹。舒辰安用他的大衣包裹着我,下颚触碰到我的额头,有点痒痒的,正在观察镯子的我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帮我拉高了围巾,有点急忙解释的意味:“你别笑,这种话我只说一遍,不许笑了!”
我收了笑容,静了下心然后抬头问他:“好啊,你现在先给我用行动解释下卫慈暖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是不是我问的突然,他明显愣了下,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而我依旧一本正经地回看过去。
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可能逗乐了他,舒辰安勾了嘴角随后俯下脸来,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我的唇,我处在震惊状态中感受着他轻柔的进攻,这突发其来的事件让人忘记了要怎么去回应,只能由他亲吻着。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一下子离开他的怀抱,一丝严寒飕飕钻了进来。我还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他忽而眨眨眼握着我的手,将他们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说:“我让她帮助我去偷一样东西。”
“什么?”我的脑袋懵懵的,声音也有点迷茫。
“你。”
左手的无名指上被一个金属般的东西给圈住了,我惊讶了一声将手□□,银色的戒指稳稳地套在无名指上,像是被镶在上面一样。
我询问地看他,他偏头一笑,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一个戒指,说:“现在轮到你了。”
舒辰安的手指修长,将戒指给他戴上的时候应该只有几秒钟,可我却像过了很长时间才完成,一点一点地看着戒指在他手中套牢,有种将他拴在身边的感觉。
戴好后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和我的左手十指相扣,两只戒指相撞碰出一丁点的响声,他笑着拉我往回走:“这个比猫铃铛好用多了。”
回D市的那天是初五,民间说是财神到的日子,舒辰安笑闹着讲谢久就是他的财神,所以要在这一天迎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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