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苦笑了声,他怎会想起自己呢,我不过是一株蒲草,渺小得入不了人眼,他想的只会是鲜艳娇嫩的花儿,也只有如花儿般美丽的人才配让他记得吧。
抬眼眺望窗外,漆黑的夜晚宛如深潭,寥寥几点星光就好比深潭里那些不安分的鱼,鳞光忽闪忽闪着想要跳出水面。
揉了揉疲劳的眼睛,我叹着气躺下。
自己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总会在夜深人静时胡思乱想,想过去,想现在,却不敢想未来,因为我害怕,害怕未来的日子会一个人走,害怕没有人在我身边支持自己鼓励自己。
可是,我知道,自己害怕了不代表别人就愿意陪我踏上未来的路程。
“叮铃铃……”
迷迷糊糊中我抓起手机听着,“喂,小久醒了没?今天是什么日子可别忘了啊,我和吴越待会去你住的地方接你。哦,对了,你向你们老板请假了吧,别到时候又不肯来!”
听这火急火燎的声音,我的睡意立马减了大半,江沁这人一向喜欢一股脑把话全部说完,之后才听你慢慢回她。
拉了拉被单,我坐直身子回她:“醒了,聚会,请假了。”
停了几秒,那边咯咯笑开了,“我说小久,你怎么还是这么言简意赅,你如果这样回你们老板的话,他会不会气炸?”
其实我们老板从未问过我话,像我这样的小职员怎么有机会和大老板搭上话?想了会,我还是决定回她话:“不会。”
江沁估计开始翻白眼了,她如果不想和我说话总是会这样,“得,不和你说了,真没劲!记得起来化个妆啊,到时候让那些俗人惊艳下!”
“嗯。”面对她的要求,我一向不拒绝。江沁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她爱美我是可以理解的,她想让身边的人变美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起来看了看镜子,里面那个长发蓬松的人实在平凡,恐怕将我扔到大街上江沁也不会认出哪个是我吧。
江沁和吴越还没到之前,我就先去楼下的理发店剪了个头发。店里的理发阿姨一直对着那头齐腰长发唉声叹气:“多么好的头发啊,丫头你真舍得?”
我笑着点点头,这头长发我可留了几年,一直下不定决心将它剪了,现在好不容易决定了自然不想再因别人的劝诫犹豫不决。
阿姨还是一脸可惜:“多可惜啊,留这么长也该有感情了吧,我当姑娘那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就舍不得剪掉!丫头你是和男朋友吵架分手了,所以才想要剪头发的?”
我皱眉想想,和男朋友分手倒是真的,但却不是因为这事才剪头发。
毕业前些日子,谭嘉晨来找了我,谈的是分手的事。他和我不是一个班级的,当时也不知他为何会找上我做女朋友,鬼迷心窍地我也就答应了,但我自己知道,答应的原因与谭嘉晨本人无关,无关他的风花雪月。
分手那天,谭嘉晨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说:“谢久你一直像个旁观者,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发展。”
我知道其实他想说的是:谢久你太无趣了,我们分手吧。
所以我点头示意他接着说,果然,“我没信心了,我们分手吧。”
盯了他半饷,我点头,笑着说:“谭嘉晨,恭喜你离开我这个冰封雪地了。”
他看着我愣了会神,叹口气:“我就知道,谢久你心中那块地方是不是冰封了一个人?”
眯了眼看着他,我说:“谭嘉晨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他扯了扯嘴角,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吧,既然我无法打败你的回忆,那么我拭目以待等着看那人到底是谁!”
“这顿我们还是AA制吧!”比起从他嘴里听到肉麻的话,我还是较为关心这顿饭钱的分配。
谭嘉晨皱起眉不满地看我,“谢久你这次能让我请一次吗?交往以来都是AA制,你不想依靠别人我明白,可是能不能满足下男生的虚荣心?而且,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他一脸认真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为了满足他说的那个虚荣心,我点了头。
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谭嘉晨果然是个预言家,他说那是最后一次就真是最后一次了。
“唉,丫头你再想想,这一刀下去了,你可别哭啊,想想你每天抚摸它的时候,有没有抚摸自己孩子的感觉?你忍心丢掉自己的孩子吗?”理发阿姨还在喋喋不休地劝我,镜子里她反而比我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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