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爸爸屡屡争吵的时候,他会安静懂事地呆在房间里,静下心来演算自己的数学习题;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他则会按时提醒爸爸吃药或是量血压,也会把偌大的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妈妈曾经所做的那样。
这么多年以来,爸爸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身体却也因此留下了隐疾。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由她悉心地照顾着爸爸的身体和起居。而妈妈去世之后,容仲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一重任。
哥哥自然是不敢指望上的。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气,隔三差五地就要和爸爸吵得家里鸡犬不宁。妈妈去世后不久,他更是甩甩手去英国念书了,留下了家里和公司里的一大摊子事,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爸爸则在妈妈去世后,一直无法释怀。他一直觉得都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这么久都没能发现同床共枕的妻子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而妈妈的自杀自然也和他这个不称职的丈夫是脱不了干系的。
于是,爸爸在这种与日俱深的自责情绪之中,身体越来越差,他为之奋斗、操劳了一辈子的公司在他的眼里也只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容仲沉默着,既没办法追回出国留学的哥哥,也劝不回心已经冷了的爸爸。那时的他一边辛苦地念着高三,一边开始渐渐地熟悉了公司里的种种事物。
等到他高中毕业之后,他选择了在青州念大学。不是清华北大,更不是哈佛剑桥,而是青州本土不过才小有名气的商学院。这样一来,他才可以既能照顾到爸爸,又能照顾到公司里的种种事务。
容仲的确是他父亲的好儿子。接手公司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他便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容父一见,阴郁了许久的脸上终于稍霁,“虎父无犬子。”
那之后,容父便开开心心地回家做太上皇去了。只是以前在商场了忙碌惯了他实在闲不下来,三天俩头地便会倒腾点儿新鲜玩意出来玩玩,纯粹当给自己解解闷儿。
这不,他最近就一直把自己种在花房里头。那是他的妻子生前最爱呆着的地方,现在也是他最爱呆着的地方。
容家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一点,于是,最近无论是谁想找这位太上皇,只要去了花房,必定会见着那个时髦的花农。
这天下午的光景,容仲的手上夹着一根烟,找去了花房。
进去之前,他狠狠地抽了几口,把烟灭了之后才进去了。
爸爸正倚着藤椅在打瞌睡。
容仲也不急,坐在他的身边兀自出神。
今天晚上青州的商界有个慈善晚宴,届时会有很多商界名流前去出席,正是积累人脉的好机会。他来知会爸爸一声,看已赋闲多年的爸爸是否乐意出去会一会商场的老友。
爸爸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微眯着双眼,“阿仲?”
“是我。”容仲笑着看向爸爸,“晚上有慈善晚宴,去吗?”
容父抿了一口清茶。
以前,他还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时候,最爱的就是酒,各种白酒洋酒,一股脑儿地都往肚子里灌。现在退下来了,发现清茶才对自己的胃口。
“我都退了,还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花房里很温暖,且花香怡人,容父十分舒坦。
容仲点点头,准备退下。
容父却赶着问道,“你哥那边?”
容仲摇摇头。他接到邀请函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打电话通知了哥哥,可是这个大孩子却是说什么也不乐意去凑这个热闹。他也拿他没辙。
容父点点头,表示随他去了。他拿这个大儿子最没办法。
容仲走远了。
容父则盯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深深,容初还真是像你。阿仲就比较像我了。他们俩兄弟要是能一起打理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该有多好。偏偏阿初那家伙,软硬不吃……哎。”
流光溢彩、觥筹交错的慈善晚宴上,容仲甫一出场,便勾住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
在青州,容氏企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那街头巷尾的老弱妇孺都能如数家珍地说上一段。
而容仲作为容氏现在的负责人,虽仅年过二十,但是却在商场里头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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