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好我有哥哥,娘,我不会孤独哦。”珺同闪着眼睛,轻轻的靠在阿娇的怀里:“娘,你也不要孤单,你也有我,还有哥哥,还有爹爹啊。”
阿娇眨眨温热的眼眸,珺同有些时候虽然皮,但是却是很贴心的。阿娇抱着珺同坐到灼华曾经的小床边,慢慢的说道:“这里曾经住的是你的姐姐,她叫灼华。”
“姐姐?我还有姐姐吗?”珺同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环顾四周:“可是为什么珺同都没有见过姐姐?”
“因为姐姐现在已经不在了啊。”阿娇道:“你的姐姐,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走了。”
珺同像是感受到了阿娇的悲伤,小声问:“姐姐去哪里了?”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珺同心中有对于死亡的概念,听见阿娇这么说,也跟着一起难过。“娘,姐姐不回来,还有珺同,还有哥哥呀,娘不要伤心。”
阿娇亲了亲珺同的小手:“是呀,还好娘亲还有你们兄妹。”
珺同歪着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瞪着大眼睛问道:“娘,我和姐姐像吗?”
阿娇微愣,随即大方的点头:“长相倒是挺像的,就是你这个小脾气,和你姐姐相差了好多。”
珺同鼓起嘴巴:“那是我好,还是姐姐好呢?”
“不管谁好,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也许是阿娇不了解小孩子的心情,却不曾想到今天无意的一句话,会让珺同在意那么久。
暂且不提这些,倒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阿娇和韩昱都有些措手不及。
五月,□□正好,不论是天气,还是人,都是一个舒缓情怀的好时段。偏生就是有人不愿意阿娇的日子舒坦着。
因为前阵子诸邑落水的事情,即使她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但是这件事情传到了王太后,终究是变了味道。她认为阿娇这样偏帮一个外人,而忽略了刘彻正规的女儿,是身为皇后极为不脱的。
五月的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此时的阿娇最想做的就是,找个阴凉的地方,安静的靠在韩昱的怀里,睡一个懒洋洋的午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着王太后再这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女戒》。
“皇后,你有没有在听老身在说话?”王太后脸一沉,看着昏昏欲睡的阿娇,再看看坐在边上其他的妃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对阿娇这个皇后更是有了很深的意见。
阿娇猛然惊醒,颇为无奈的点头:“母后教训的是,以后诸邑公主再落水后,阿娇一定先将导致诸邑落水的罪魁祸首抓起来,兴师问罪。”
王太后:“……”
阿娇见王太后脸色微青,她低下头掩下唇边的笑意,正色道:“母后,阿娇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必要再提了。毕竟也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当时霍家的小子也在场,我想谁是谁非也一目了然。再说,卫夫人也不会计较的,是吧?”阿娇转头看向低眉顺首的卫子夫。
卫子夫颔首:“是,诸邑已经没事了,也没有受伤,都是小孩子。”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袖子下的手,却死死的握着,指甲嵌进了掌心。
王太后脸色更不好了,卫子夫这样说分明就是在驳了她的面子。也不是怎么了,她就是不希望看见陈阿娇过得舒坦。她去守皇陵的几年,宫里也没有那么多事,她一回来,不好的事情也跟着一起来了。
“什么小孩子,再怎么说,诸邑也是堂堂的大汉公主,又岂是那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孩子能比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王太后冷哼,明着就是在贬低珺同。
阿娇皱眉,听着耳边宫妃的窃窃私语,抬头看向王太后,讥诮的说道:“母后说的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仗着皇室的名声,作威作福,还有没有将我大汉皇室的威严看在眼里?”阿娇表面上是和王太后说的一个人,事实上却是在讽刺王太后外来的女儿。王太后在说她的女儿,那么她一样可以羞辱王太后的女儿带孙子辈。
刘彻异父的姐姐修成君生有一儿一女,儿子修成子仲,倚仗王太后的权势,长安城内结派成党,胡作非为,横行霸道。女儿在前些年嫁给了淮南王太子刘迁,当了太子妃。
阿娇在的庐陵正好属于淮南王的封地,所以对这个淮南王太子妃的事情,还是听说了一些。这个新太子妃不得刘迁喜欢,成婚几年刘迁都未曾进过新房半步,真是可笑。想来淮南王府是在嫌弃她的身份吧,名义上是太后的外孙女,实际上和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太后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听不出阿娇话里话外的意思?“放肆,陈阿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太后猛地一拍案几,站起来怒视着阿娇,冷声质问。
这一惊响,倒是将其他昏昏欲睡的宫人给惊醒了,有些人茫然的看着太后和皇后之间的张扬跋扈,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娇亦是毫不退让,前些日子因为尊敬她是长辈,她还是在忍受她的。只是现在王太后越来越过分,她也不想再忍下去了。再说,她的身上,有一半同样是皇家的血液,她的骨子里流着的是大汉皇家的血脉。她的傲然,她的自尊,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她的女儿。
阿娇也跟着起身,拂袖而立:“母后的话严重了,阿娇也只是在就事论事。就害怕母后往其他地方想就不好了。”
阿娇逆着光而立,让王太后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阿娇周身的气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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