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有的?”燕生惊讶地问。
“飞机票的事就请你多费心了。”我对李白玲说,“要不要先给你钱?”
“我身上有钱,要是买着了就先给你垫上。”李白玲说。
“不过现在去那边的飞机票很难买。”
“你李白玲还能没办法。”我问一直坐在一旁聆听的女军医,“你叫什么名字?”
“张璐。”
“张璐,咱们这儿两个姓张的了,你带我去打电话吧。”
张璐家也在这个院里,用木栅栏围起来的一座二层小楼。
家里有个公务员,一个烧饭的阿姨。她妈妈也在家。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闲得无聊,看到女儿领着个男进来立刻用审视好奇的目光打量我。张璐跟她妈妈说话很简慢,只是说一个朋友来用一下电话。她妈妈倒很热情,忙说,“用吧用吧。”
又让座又要叫公务员汇茶。张璐不耐烦地说妈您不用张罗,我们打电话您回屋歇着吧。老太太不急不恼,嘴里寒暄着,顺从地离去,张璐给我要电话,并拿出她爸爸的桶装“中华”烟请我抽,我抽着烟巡视着这间宽敞明亮、铺着以家地毯、陈设着公家沙发的大客厅。据我所知这个部队是个军的单位,很明显,外地干部比北京的干部要奢侈得多,这栋小楼的面积大大超过了总后规定的住房标准。张璐要完电话,放下等总机回叫时同我聊了起来。我得知她比我小好多,属于家里娇生惯养,中学毕业当兵,部队保送上大学,大学毕业回来入党提干的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挺单纯挺爽郎的部队干部小孩。我心不在焉地问她怎么认识的李白玲。她说李白玲和她姐姐是好朋友,原先的一个部队当兵。
“你小心点李白玲,她可净教人坏。”
张璐嘻嘻笑:“你怎么认识的她?”
“我是通过跟你同姓的那个……”
“张燕生?”
“对,就是他。嗒,搞得挺熟,名字都知道了。”
“不熟。”女孩娇笑着,“那人挺逗的,拉着我和我聊了半天。”
“我就是通过他认识的李白玲——刚几天,三天不到。”
“她教你什么坏了?”我笑了,瞅着坏笑着的张璐觉得挺有意思:“我是什么人,还用别人教我坏?行上的坏人见了我都要叫师傅。
“那你是大坏蛋了。”
“这么说吧,不锈钢挨上我立刻滋滋地锈。”
电话铃猛地响了,张璐跳起来接电话,听了一下马上把话筒双手递给我。我接守话筒,听到军区总机娇滴滴地问我,是不是刚才要了边境的长途,我说是,总机说“来了听好。”
我喂了两声,听筒里没声,就又跟旁边双手插兜坐着的张璐闲扯:“李白玲和我一样,也一王酸一级的。”
“不许说我姐姐好朋友的坏话。”
听筒里有人说话,我忙喂喂,还是那个声音娇滴滴的总机:“首长,边防团来人吗?”
“没有。”
“您要的是地方号码,需要那边边防团的总机拨。我再给您要一遍。”
我听到总机女兵在振铃,片刻,那边出现一个男人含混的声音。这个总机女兵立刻提高嗓门复述了一遍我要的号码,电话通,我又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徐光涛的声音。”
“你没出事吧?”我说了我是谁后问。”
“出什么事?”徐光涛在电话里纳闷地说,“我出什么事?”
“没有就好。车的事怎么样了?”我问他:“买下来了吗?”
“没有。”徐光涛一提这事似乎挺有气,“老蒋这东西跟我起腻,死活不让我动他的钱,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车?有人可说你根本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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