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教小男孩弹钢琴家的事,就这样因为他不靠谱的叔叔而结束她短短两周的家生涯。
多年后,袁臻想起仍然感叹,岑自逸真是她的克星,找好的琴行工作也因为脚伤而被辞。不过一招防身术也导致她丢了家教这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还被他限制人身自由一天,再延续至今半个月。
他一直嘱咐袁父袁母千万不要松懈对袁臻的看管,父母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端,坚决不允许她去找工作。就连外出一个小时,也要报备她的去处以及跟什么人在一起,丝毫不懈怠对她的看管。完全跟岑自逸的想法一致,一点都不顾及袁臻的愤懑反抗和怨气。
袁臻百般无聊,只能跟颜子逛逛街,再当个硕大顶亮的电灯泡,眼睁睁看着她和阿端卿卿我我,气的咬牙切齿。偶尔,岑自逸不忙的时候,带她出去放松放松,吃顿饭或买些零食,去看场电影,再散散步,最晚十点之前把她送回家。
当然,只要是岑自逸带她出去,袁父袁母绝对放心,相比跟颜子出去还安心,主要是回拒颜俊,怕他纠缠。
其实并没有,颜俊整天浸泡花丛中流连忘返,那里顾得上伤春悲秋。倒是颜子的父母耿耿于怀一段时间放不下,惋惜同时又怨言袁臻的眼高于顶。颜子就说话了:“我哥那德行就别去招惹臻子,不然怎么残废的都不知道。一个花心大萝卜,爱沾花惹草,一个脾气臭,又会几招身手,到时候还不打闹得鸡飞狗跳,没有一刻安宁。”
颜母生气,骂颜子:“怎么说话呢?好歹他是你哥,你不盼着他好,也别损毁他呀!但凡你有一份帮忙的心意,臻子跟你走的那么近,亲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会不成呢这事?我看就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臻子才不愿意。”
“妈,你讲不讲道理!”颜子也火了,她扯开嗓门,气冲冲:“你以为臻子是泥人吗?任人拿捏,她想法可多着呐,比我哥优秀的人追着讨好她都不答应,凭什么你认为我帮忙她就会点头?”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颜父见母女吵的不可开交,连忙上前劝说。
颜子气极,一见袁臻的面,就把事情叽里呱啦全抖出,袁臻听了一笑而过。袁父袁母却放在心上,甚至偷偷叮嘱岑自逸别让袁臻跟颜俊碰面,免得两家人情面上过不去。
岑自逸自是满口答应,但他没有明说颜俊不会纠缠,上次袁臻在他宿舍呆了一天,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颜俊怎么可能不晓得,看他有时绕开,岑自逸已是心知肚明。
这件事对岑自逸来说完全意想不到,他当时只是生气袁臻不雅举动,又见她毫不畏惧。公司恰巧通知临时开会,怕她再生事,没办法才把她带回宿舍。谁知却因此而坐实他有女朋友的传闻,让一些有心接近他的女孩子知难而退,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袁臻暗暗气恼岑自逸是她的克星时,他却满心欢喜袁臻认为是福星,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难题。
毫不知情的袁臻整天长吁短叹,浑浑噩噩又过一个月,突然有一天她脑子灵光一闪:她好像被孤立了,除了颜子就是岑自逸。颜子忙着谈恋爱,几天都不见人影,倒是岑自逸再忙,两天都会来一趟,或三五天带她出去放松。她就这么跟岑自逸出双入对,俨然成了大家眼里恋人。
而且确实,她也受到正常恋人之间的待遇,吃饭,散步,看电影,买零食。袁臻掰着指头算,哦,幸好还剩一些保留,比如送花,挽臂弯,依偎,还有接吻。
想到这里,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呸呸呸,袁臻你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岑自逸抱过她,还背过她,袁臻有些烦躁不安。过会儿,她又安慰自己,那不是脚扭伤了嘛,平时他要敢动她,肯定让他吃苦头。
袁臻好不容易安心下来,她又想起,有几次,他总是不经意牵住她的手。她有些别扭,可他一脸坦然,没有丝毫异样,袁臻又只得按下心里的不自在。
袁臻昏天黑地想着,一宵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顶着颓丧的精神,还有严重的黑眼圈,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喝了几半碗粥。
“天冷了,是不是衣服穿太少,可别着凉!”袁父瞧出她的不对劲。
袁臻没有说话,一副双目无神,萎靡不振地蜷瘫沙发上。
袁母过去,摸摸她的额头,说:“快过年了,别又成了病号,到时候多闹心!”
这下袁熙不高兴了:“瞧瞧,我姐不过少说话,你们就认为她病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活成我姐呀,让你们也在乎在乎我!”
袁母没好气拍了一下:“嚎什么,你姐几年不在家,还不是你一个人称霸扬威。”
袁熙抱着脑袋,笑嘻嘻跑开。
妹妹的闹腾,袁臻不为所动,她兴趣缺缺,幽幽说道:“明年开春我还是想出去找工作,再这么闲闷下去,我快要抑郁了。”
袁父袁母互相瞥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担忧,自己女儿什么性情,他们怎么会不清楚。自然也知道困不住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当天晚上,袁母狠了狠心说:“把她嫁出去算了,省得一天天不安分,尽让人操心。”
“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左右过!”袁父还是那句话:“再看看吧,明年…明年再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放她出去。”
说着,袁父叹声:“看来小岑是没希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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