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袁臻有没有听到,但她并没有回头,脚步也不停顿,不疾不徐地进去。
袁臻其实是听到许明之的话,但她懒得应,感觉动个嘴出个声对她都是很耗体力的。她每走一步脑袋就晃悠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脑门一抽一抽的疼。
进了门,她将包扔地上,连俯身换鞋的力气都没有,踉跄几步,瘫软在沙发上。
她蜷缩着,似乎缓解了些许头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睡了,又迷糊之中感到冷清。
一阵门铃将她彻底吵醒,她抬头看着一屋子的漆黑,这才摸索着打开灯。
电话响了,她返过去拿起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许明之。
她正要接起来,电话却挂了,随即微信信息显示出来:药和饭挂门把上,睡醒了,记得拿。
袁臻抚额,有些被气笑了,又是门铃又是电话,她的魂都吵到回归,何况只是睡着了。
她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脑袋没有那昏沉,她慢吞吞过去,打开门,将把手上的2个袋子取下来。她又往电梯处探了探头,发现电梯显示已下到一楼。
袁臻回到厅里,把袋子放在餐桌上,犹豫了一下,她取出药和晚饭。药盒上注明数量和次数,再看饭盒,竟是面食。
她根本没胃口,但想了想还是打开热腾腾面食,抽出筷子,强迫着自己吃起来。
似乎每一口汲溜的面不止填满她的胃和肚子,也把她内心深处的孤寂驱逐。
毕竟明天要回去了,她还要面对几个月没见的朋友,更不想让父母担心。
她已经过了肆意妄为的年龄,那曾经创下绝食五天记录的她,再也没有当初的底气和娇蛮。
时间真能磨练一个人的心性!
日子还要继续,她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袁臻想着,就把一碗面食吃了见底,放下筷子,她去厨房烧水。
按外盒上说明服了药,袁臻进去卧室,看着一早收拾好的行李,她又陷入沉思。
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看到许明之微信又留言:吃了吗?面要坨了。
她挪动指尖,打了几个字过去:面已吃,药已服。
待她换了睡衣,洗漱好了躺床上,许明之的微信蹦出几个开心表情。
袁臻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放,拢着被子闭上眼。可能药效来了,她的头没那么痛,恍恍惚惚之中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袁臻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早上八点半的动车票。
她摸起手机一看,才六点,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睡过了。
她抓紧时间洗漱换衣服,又把昨晚的头痛药往行李箱塞进去,她这个头痛毛病已经是十几年的顽疾。
就今天早上她的状态来看,许明之买的这药还是挺管用的。
袁臻确认没落下什么,又检查了门窗,推着行李箱赶到小区门口,恰巧打的滴滴也到了。
年底了,路上比较挤,但时间还算充裕,所以袁臻也不心急。
袁臻坐上动车,准备闭目养神,许明之的电话进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好安排。
当他得知袁臻已经在动车上,他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只喃喃地咬牙:“真行啊袁臻,你这是把我也仇上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