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左顾右盼直穿马路到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型超市。
她逛了一圈,买了酱料和调味品,此时超市的顾客较少,三三两两而已。
袁臻结了账,提着略显沉重的袋子往门口进去。
她走的极慢,许是手里东西有些重,又似乎有心里有事,总是惴惴不安。
她刚掏出门禁卡准备刷,身后传来一阵喝斥声,引得她回头看去:只见路边有人正责骂翻垃圾桶的老人。
袁臻隐隐约约听见那人指责老人把垃圾翻的到处都是。
她敛下神情,刷卡进去,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她之所以踌躇着,纯粹不想一个人回到冷清清的房子。
袁臻打开门,果然屋里一如她离开时的静谧。
她将手里东西提到厨房,一一摆上,又拆了封口,这才返回卧室。环顾了一下室内,一股莫名的孤寂感从心底里油然而上。换上睡衣,往卫生间洗漱,再往床上一躺,她的神色有些漠然。
想了想,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梅琼还是没有回信息。
突兀,手机震了,她仔细一看:是岑自逸电话!
“喂,怎么?”她接通电话,这么晚还没下班回来,还特地打电话,她有种预感他好像有事。
那头传来岑自逸低沉的声音:“我临时要出差,可能赶不回来过年。。。”
袁臻心里无端惊了一下,她问:“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非得这档口出差?这话她没说出口。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岑自逸的语气轻盈了一些,尽量柔和着声音:“需要赶过去处理,这样吧,臻,你。。。明后天早点回去,备些年货,再把妈接下来。。。”
“我能知道你去哪儿吗?”袁臻忍不住打断他的嘱咐。
“呃。。。”他沉忖片刻,说道:“有个朋友出了点状况,当然,是。。。牵扯到工作上的,而非私事。。。”
“好,我知道了。”袁臻抿嘴,语调有些不善:“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清楚!”
她说着,直接掐断电话,随手一扔,将手机甩到床尾,差点掉下去。
她烦躁地扯着被子,心头闷得厉害,这都什么事?非去不可,去哪儿出差也不能说吗?
呵呵!真有他的。
袁臻自顾自地冷笑两声,随之,她又摇摇头:不行,她心里燥的要命,恨不得暴吼一顿。不然,她今晚铁定不能入眠。
尾床的手机呜呜又震动起来,她猫着腰伸着胳膊够过来,一看岑自逸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拒绝,并按了关机键。
看着死气沉沉的手机,她心里还是不得劲,一掀被子,赤脚落地,蹬蹬跑到客厅,俯身捣腾起那套奢华的小音响。
鼓捣了许久,她终于弄明白怎么使用,翻着歌单,找了几首熟悉的,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膝,茫然地听着撕心裂肺的低音炮。
这一夜,袁臻烦躁的心情并没有在忧郁的歌声得以释怀,这一夜,似乎注定不平静,这一夜,她也没有等回岑自逸。
她想,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赶回来跟她解释。
但,只是以前,而非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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