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气息所笼罩,顷刻之间,苏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她推了推薄晋洲的胸膛,“你先让开好不好?”
“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夜夜梦魇。你什么都不说,我该怎么帮你?”
“帮我?”苏扬冷笑一声,“你能离我远点,比什么都强。”
趁着薄晋洲愣怔的片刻,苏扬一弯腰,从他的臂膀间挣脱开来,逃也似地冲到洗手间内,关上门,靠在了上面。
她记得彭璐曾经跟她说,如果自尊更重要,就离婚,如果爱情更重要,就好好过日子。听起来多简单的选择题,可真正要做选择的时候,又岂是简简单单的A B选项?
一扇门的两边,两个人背对背靠着。
良久,薄晋洲转过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轻声说:“里面太潮,你出来吧,我什么都不问了。”
门应声而开,苏扬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掠过,擦肩而过时,她的发丝扫过薄晋洲的肩膀,留下一小片水渍,凉凉的,似乎都能凉到他的心里。
苏扬吹风机嗡隆隆的声音响起,这么算起来,睡前一定要把头发吹干,或许是自己带给她唯一的好习惯了吧。
薄晋洲自嘲般地笑了笑,指尖一动,苏扬发丝柔柔的触感似乎也跟着复苏了。
空气中弥漫着苏扬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待到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之时,屋子里的灯也灭了。
“薄晋洲,我们谈一谈。”
我们谈一谈。这样的话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光里,可每一次,都是以苏扬千篇一律的沉默和薄晋洲隐忍不发的愤怒告终。
适应了黑暗,薄晋洲挪动了挪动脚步,木质的拖鞋在地毯上发出“嚓嚓”的声音,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目色平静地看着苏扬。
“一直以来,我都打着爱你的幌子赖在你身边。”苏扬双眸亮晶晶的,目色平静地看着薄晋洲。
“不是的,你是我妻子,待在我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先听我说。”苏扬忽略掉薄晋洲的话语,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以为我那么爱你,一定离不开你。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她自嘲般地摇了摇头,“你之前说得没错,夫妻不像夫妻,仇人不像仇人。我做不到原谅你,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既然这样,那我们分开吧。”
她的话像是火一般,点燃了薄晋洲的恐惧,恐惧燃尽之时,他的愤怒扶摇而上。他欺~身而上,把苏扬牢牢地束缚在身~下。
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明明灭灭,苏扬拼命地挣扎,却被他将双手同时缚在头顶。他用空余着的那只手捏住苏扬的下巴,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凭你,也想离开我?”
说着,他低下头,一口咬在苏扬的耳垂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躲闪之间,耳垂像是被狠狠地撕开。
薄晋洲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牢牢固定住,衣帛撕裂的声音犹如近在耳边,她惊恐地咬着下唇,薄晋洲凉凉的唇角贴在她的耳边,伴随着牙齿的啃噬,一寸一寸地游移到她的嘴边。
苏扬趁着他防备心渐渐弱下来的时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黑暗之中的闷哼声充斥了她的耳腔,她只觉自己被巨大的力量带着在床上滚了几圈,一个失重,自己就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
薄晋洲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沙哑着嗓音出声:“你没事吧?”
“放开我!”苏扬冷着声音抬手推开他的胸膛。
这一次,她轻轻松松地就将薄晋洲推倒在地。她扶着床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仰面躺在地毯上的人。“明天我就搬出去,离婚协议书由你来拟好了,拟好之后,让知予带给我。”
她一瘸一拐地离开卧室,薄晋洲眼看着她掩门离开,抬手捂住腹部,艰难地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
令均睡醒一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他轻舒一口气,捏了捏额角,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夜里的情形。
环顾一周,后面的椅子上薄晋洲双目无神地直视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光秃秃的墙面上除了硕大的液晶屏之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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