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真是折磨人,风起,飕飕地吹,顺着人的衣领袖口往里钻,让人由内而外打了个激灵。
沈暄跟着人群挤上了高铁,这个阶段,高铁上大部分都是外出务工的工人,还有返校的大学生。车厢里熙熙攘攘的,沈暄觉得聒噪,强忍着心里的不爽,靠在窗户上闭上双眼。
她反复地想、反复地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总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没弄清事情的经过,就凭借楚茵日记里的言语便认定是周冶害死了楚茵。
可她好似又觉得有些庆幸,若不是楚茵的日记,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迈过那个门槛去接近周冶。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一点她在高中的时候就认清了。
她旁边的座位坐了人,她忍不住挑着眼皮扫了人家一眼,随后又把眼皮耷拉下来,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情。
沈暄想起上次坐高铁的时候还是十月一假期,那时候她和周冶还没在一起。他们并肩而坐,他不解风情地拿走了她一整包最爱的黄瓜味薯片。
时间过得真快,沈暄感慨,没想到事情竟然落下个这样的帷幕。
手机震动,沈暄垂眸看了一眼,是乔年。大概她也听说了楚城建的事情,可沈暄现在无暇也没有精力来应付她,可又不想挂断,索性任由手机一直在响。
旁边的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觉得她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人,没有理睬,但是对她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沈暄不在意他人的眼神,把手机调到了静音。
途中,周冶也发来了消息,询问她楚叔怎么样了。沈暄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幡然醒悟,她既然可以一直瞒着所有人自己的复仇计划,自然也可以向瞒着所有人自己闹出的这个大乌龙。
沈暄望向窗外,觉得路边的树好像也要发了绿芽,有股春意。
她不是不想和周冶坦白,但每每想起他说对自己绝对的信任,她就退缩了,立刻打消坦白的念头,她不想辜负他的期待。
她攥紧拳头,死死地咬住嘴唇。她想就这样定了吧,只要她不说,她就可以和周冶好好的在一起了。
瞒着他她会有亏欠,她也许会内疚一辈子,但那样又能如何。比起能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沈暄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笑了,像个孩子一样释怀地笑了。
大概是觅得了办法,她人一身轻松,在途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该下车了,可她还是浑浑噩噩的。
看了眼手机,周冶给她发了很多条微信,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依然没有理睬,打个车回到了家里。
沈暄小心翼翼地坐在地板上,翻出楚茵的日记,手颤抖地一页一页地翻看。准确的说是“重温”,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她就坐在床上看楚茵的日记,然后任由自己对周冶的恨意滋长,甚至在有些时候盖过了她的爱意。
毫无逻辑,漏洞百出,前后难以自恰,甚至有些疯言疯语的日记。她曾经看过无数次,怎么就相信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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