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秘书进来送过咖啡,转身想走,却被陆海洋叫住,“你说,程总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想起问这个?”秘书有些诧异。
“问你便说。”陆海洋不耐烦道。
秘书不敢再多话,稍稍沉吟道:“程总她人很好,工作上有能力,待我们又很好,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那你的意思是,”陆海洋突然冷哼一声,开口打断他,“我能力不如她,待你们也不好,再赖在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上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趁早让与她,才顺了你们的意是吗?”
秘书原本只是无心之说,却不料竟引来他这样一通抢白,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抬眼偷瞥他,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便知他是真的动了怒气,慌忙解释道:“陆董您这可冤枉我了,跟了您这些年,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若真是那喜新厌旧的主儿,怕您也不能留我到现在。没错,我是觉得程总这人不错,可她就是再不错,归根结底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不是?一时的风光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又有邱董在背后坐镇。这种双簧戏,我觉得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说呢?”
陆海洋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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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翻阅公司文件时,陆海洋发现和“陆氏”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一家公司约期已满数日,却并未续约,不由得对手下的疏忽感到颇为不满。
这家公司还是他当初任总裁时亲自谈下的,和老板说起来也算是老相识,想想世事无常,他不禁心生了些感慨,也不劳烦手下人,自己将电话拨了过去。
“哦,陆董呀,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对方的态度冷冰冰,竟似不愿与他多说。
陆海洋虽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倒也未多想,“什么陆董,老刘你这可就生分了呵呵。对了,我刚才想起咱们上一期的合作似乎已经到期一段日子了,找个机会,咱们把下期的合同签了吧。”
“合同?”电话中静了几秒,对方才狐疑道:“上次可是你们的人打电话来说取消和我公司的合作,现在又说什么签合同,陆董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这一回,轮到陆海洋吃惊了,“取消合作?我从来没有……这样吧,老刘,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吗?”
程以萱的办公室门被狠狠推开,陆海洋脸色阴沉走了进来。
“也不敲门吗?真没礼貌。”程以萱抬眼看看他,继续往鱼缸内投掷鱼食。
陆海洋没有心思和她斗嘴,上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鱼食:“你告诉我,为什么背着我取消和刘董公司的合作?”
“我当什么事呢,”程以萱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抽出纸巾擦手,“合作嘛,不就讲求个双方共同赢利,而且赢利度越大越好,那他们公司带给我们的利益比不上别家,自然就不合作咯。”
扔掉纸巾,她反问道:“这不就是你们商界亘古不变的游戏规则嘛,怎么,难道我这么做错了?”
陆海洋被她问的答不上话,一阵气闷,转而才意识到这并非他来找她的初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大的决策,为什么我事先不知道?即便事后,若非我发现,你也未曾对我提过半句。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
程以萱莞尔,“不过是甩掉一家价值不大的小公司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你堂堂董事长劳心?况且下家我都找妥了,合同也已签订,再和你说也不过是多余。”
若是往常,陆海洋大概自己生生闷气也就罢了,可偏偏今日里诸事不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程以萱的几句话一勾,赫然就想起了早些时候茶水间内那个年轻员工的无理。
“程总,”他沉沉念着,有一丝冷意浮上唇畔,“不错嘛程总,如今在‘陆氏’混的风生水起,倒还能想起我陆海洋还是这里的董事长来。看起来,我是不是还得心怀感激,向你说声‘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陆董太客气了。”程以萱也不推辞,笑着应道。
见她脸上皆是讥讽之色,陆海洋突然有种心灰意冷的绝望,多日里经受的种种不堪仿佛寻到突破点一般,瞬时喷涌而出。许多从来不会出自他口的话,此时竟也没了顾忌。
“够了,程以萱!真的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双手用力压上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想要报复我,行,我都认了。不就是公司嘛,不就是董事长这个位子嘛,你想要,尽管让你的邱名山替你取去好了!你又何必假装助我,给我希望,却又用这样的手段一次次伤害我、折磨我?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我陆海洋,不干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要走。
程以萱眼中的笑意终于渐渐淡去,“真的决定了?你,放得下?”
陆海洋决绝地头也未回,“我陆海洋说的话,何时不作数过?”
程以萱缓缓点头,“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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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易主的玩笑话在公司传了许久,然而待这一天真正来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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