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宝库后,陈闲再度回到了那遍地是尸骸的血河门腹地,开始琢磨那位天下第一散修雷霆刀客如果死在这洞窟中,尸骸会在哪里?举目望去,这一山腹之中,除了那下方深深的血池,再无其他地方可以藏匿什么秘密了。
看着那散发出浓厚腥臭味的血池,陈闲微微皱眉,终于出手了,为了可能的散修手中的绝世宝刀,甚至还有他的传世功法。
红彤彤的云霞在血池上方翻腾,随后化作了一道流火瀑布,朝血池倾泻而去,同时数十颗巨大的陨石呼啸而落,砸入血池中,瞬间让血池中的尸虫化作灰烬。
陈闲此刻的血脉之力已然到了四重天,各种神通玄功的威力已然增强了不少,这流火在血池中一阵燃烧,滚滚浓烟升腾而上,犹有灵识般的顺着那洞窟的出口冒了出去,不一会工夫那深深的血池已然见底,尸虫化为灰烬,血水蒸干挥发,一块深藏在血池中的硕大石碑开始显露出来,让人心悸的是这石碑上竟然有数具尸骸被钉在其上,如同绞刑架上的死囚,悬挂示众。
更让陈闲感觉到无比骇然的是这几具尸骸并不是被什么兵刃钉在石碑上,而是被一个个不同的闪烁着刀芒的字符印记给死死钉在石碑上,而因为有那几道刀芒的力量的抗拒,陈闲的烈焰玄功神通赫然无法将那几具尸骸化为灰烬,甚至都无法靠近石碑,流火便已然熄灭。
陈闲赫然发现这石碑一周都是跳跃着闪烁着凛冽刀芒的字符,一共九个字,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九字刀诀?陈闲心中一凛,莫非这就是那第一散修的刀法秘籍的总纲口诀?
仔细想一想也有可能,貌似最高深的法诀玄功道法什么的,都是九层,或者九重天,九九归一那可是恒定之理,这九字刀诀只怕还真是那位天下第一散修雷霆刀客的刀法传承,不过陈闲现在还不太明白这般凛冽的刀法怎么会是道法?怎么旁敲侧击,看那些惨死的血河门的弟子甚至长老都是被兵刃所伤,锐器分尸卸骨,立毙当场。
陈闲飞身而下,到了这石碑面前,本想好好观察这九字刀芒所化的口诀,但目光朝那刀芒印记字符一望,便感觉双眼一阵刺痛,仿佛被利刃狠狠的划了一记,顿时有些心慌,赶忙闭目,但双目依旧留下了两行带血的热泪,已被这刀芒轻创。
陈闲心中无比震惊,因为头顶着这天地玄黄琉璃塔,玄黄之气护体,自己双眼都被刀芒散发出的无形刀气所伤,这若没有玄黄琉璃塔的保护,只怕自己的双眼会瞎了去,甚至直接被刀光将眼珠给挖出来,成为可怜的瞎子,加入残疾玄士的行列,还是最悲催的身残志坚的那种,一路修行修到黑。
陈闲过了好半晌,才恢复如初,虽然双目依旧有些刺痛之感,被火灼伤过一般,但已然可以睁开双目视物,这才松了口气“这刀芒当日威力只怕更大,过了几十年还能自发的伤人,这散修刀客的哪怕留下一道刀气,都有如此可怖的威力,血河门被灭,还真是情理之中。”陈闲心中叹道。
随后陈闲可不敢太过靠近那石碑,而是在不远处看着那几具尸骸,是何等模样,不敢将目光集中在那刀芒之上。
石碑上的尸骸,不知为何,还保持着血肉之躯,没有被彻底腐化,其中缘由,只怕也与这刀芒有关,只是陈闲无法理解那位散修刀客为何要这般做,难道是因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陈闲突然间似乎看到了那五具尸骸中的一具仿佛身体微微抽搐了一记,以为是幻觉,再一看,又不动了,但觉得这石碑和五具尸骸透露这一些诡异之气和凛冽之气。
“小子,看什么?找死吗?”一具尸骸突然张嘴,露出了大黄牙,吐出几条尸虫,然后说了一句。
陈闲直接愣住了,这……这五具尸骸……是……是活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阳顶天
“别怕,小子,虽然我当年威风八面,杀人无数,但是现在却是没牙的老虎,不能把你如何的。”那尸骸又是一阵诡异的大笑,笑得陈闲一阵毛骨悚然。
“这位……尸体前辈,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啊?”陈闲嘀咕着问道。
“尸体前辈?小子,你不尊重我?是不是看我被束缚了,没有法力了,奄奄一息,所以没把本尊当回事?想当年……”这具尸体话才说道一半就有被陈闲一声冷笑打断。
“一听到想当年就想吐,总是回忆当年的家伙,现在一般不是穷途末路,就是穷困潦倒,混得好的,大吃四方的,都是展望将来,眺望远方,哪里回首过去在这里长吁短叹,这位尸体前辈,你苟延残喘已经难能可贵了,怎么说也没有断气,当年也不用想了,再想也回不去了,而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甘心,最后你不会想卷土重来,咸鱼翻身吧?但是,你几乎已经是一具尸骸了,接受现实吧,有什么交待的就交代,有什么想诉说的就诉说,别胡吹大气了,唬不了我的,活死人。”陈闲似乎已经看准了这具尸体没什么法力及神通,一阵热嘲冷讽,一顿奚落,毫不留情。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那活死人本来还有一口气,现在却险些被陈闲这个少年给活活气死,那森白的牙齿磨撞着,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呢?没话说,别生气嘛,几十年了,你都没闷死,好不容易我来了,你可以和我说说一些往事啊,比如你怎么被钉在这石碑上的趣事嘛,你当年是血河门什么身份,竟然没死,我看另外那四个被钉在石碑上的家伙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吧,虽然似乎也有血肉,但是气色似乎没你好,应该不会也没死吧?”陈闲笑吟吟的问道。
那活死人一声冷哼,勉强将头抬起,浑浊的眼珠望向天空,似乎对陈闲不屑一顾。
陈闲嘿嘿一笑,对付那宗派的长老高手没有办法,只可惜现在这个活死人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却还和当年一样的性子,以为可以横行无忌,难道被虐成了真正的脑残了吗?
陈闲一扬手,一道烈焰化作一颗火球,朝那活死人的下体飞奔而去。
活死人哪里想到陈闲这个少年如此大胆,还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烧自己,还是这个位置,顿时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小子,你敢!”
陈闲没有答话,饶有兴趣的看着火球正中目标,在那个家伙的小腹下方猛烈的燃烧着,发出一阵奇异的糊臭味。
虽然活死人可能早已经感觉不到下体的疼痛,全身都是腐肉,一片麻木,但这等焚烧下体对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接受的羞辱。
“你……知道我……我是谁吗?”活死人看着冒出黑烟的下体,那模糊的面庞上的血肉一阵抽搐,分外狰狞可怖。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我可以玩弄你于鼓掌之上,可怜虫!”陈闲头仰天,一脸轻蔑之色,打了一个哈哈。
“我阳顶天是血河门的门主,知道吗?你竟然敢羞辱我!”活死人无比恼火,冲着陈闲一阵怒吼。
“血河门?哦,不好意思,这个宗派已经灭绝了几十年了,你这位门主可能是最后一位血河门的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活死人,我想怎么玩你虐你羞辱你,你能奈我何?哦,你这个名字很好听,阳顶天,哇塞,你下面的家伙都要顶到天呢?可惜,已经被我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你不会和小草那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吧?别逼我斩草除根啊,让我用刀挖了你的根。”陈闲一脸阴恻恻的笑容,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遥指那血河门门主烧得正欢的地。
血河门门主阳顶天纵横一世,最后被雷霆刀客钉在这石碑之上,本是要被慢慢折磨而死,其他几位长老都已然死去,但这阳顶天毕竟乃是门主,一身血河大法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虽然杀力无法与那第一散修雷霆刀客相提并论,但论道法玄妙,却犹有过之,凭着精湛的法力修为竟然以四周的血肉尸虫为精气,不断滋润重创的肉身,将断去的心脉缓缓接了回来,虽然没有痊愈,但有那么一丝心脉之力,也不会丧命,靠着这一池的鲜血苟延残喘,煎熬了数十年,突然重见天日,本以为来的是救星,岂料却是一个少年煞星,完全没将自己当回事,想如何虐待就如何虐待,甚至下体都被烧成灰烬,几乎让这位门主羞愤欲死,恨不得将陈闲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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