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的过程很顺利,皆因那人根本不相信闵媛一行能逃过此劫,因此心下放松,竟被黑衣人很容易骗过,然而,等闵媛见到那人,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那个所谓的奸细,竟是闵媛的最信任的二叔,闵昆。
“二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闵媛的心神俱震,她只以为是管事的里面出了问题,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二叔,二叔平时很是疼她,这……这怎么可能?
闵昆不屑道:“为什么?问问你爹你就知道了,父亲去世后,他是怎样对我的?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我没有分到半点家产,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他何曾感激过我?哼,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二叔,你为什么要杀了媛儿?”闵媛的双目满是泪水,她对这个二叔还是很有感情的,小时候爹爹责罚她,都是二叔帮她说情,可以说,二叔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没想到,自己最亲的人,此时却要杀了自己……
“哼,我本来不想杀你的,我要的是钱,你的小命我才不稀罕,可你老是查查查!我不杀了你,难到等你将我查了出来,然后再让我受你爹爹的折辱么?是你不肯安分,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望着一点儿觉悟也没的闵昆,本待放他一马的闵媛也回过神来,她虽然顾念旧情,但二叔死不悔改,也莫怪她不讲情面了。
可是,这闵昆去了,商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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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完了……抱歉一个……
第一百零一章:回家
“什么?闵媛竟把左庆之提成了大管事?”明夏惊奇地望着云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闵媛还真是不拘一格啊,左庆之甚至都不是闵家的人,只是随着闵媛行走过几趟岭南罢了,她竟敢这般信任!
“是,”云柏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见明夏很是惊奇,便道:“其实我觉得左大哥做管事的就挺好啊,他又有经验,待人又好,还是个正直豪爽之辈,怎么也比她那个二叔强!”
“这倒是……”明夏应了一句,叹了一口气,道:“闵媛估计没想到是自己的二叔算计她吧,我看她回来之后精神委顿,很是沮丧,估计受的打击也不小。”
然而云柏却哼了一声,道:“她那个二叔完全是自找的,这样的人连同情都不配!”
“话也不能这么说,”明夏笑道:“这个时代的尊卑关系就是这样,庶出就没有人权没有一切,他心里不自在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嫡出庶出又有什么分别呢,都是人,都是一样的血统,唉,真是不明白这个朝代!”
明夏长叹一声,落在云柏耳中却如一声闷雷,什么“这个朝代”……难道小娘子还见过别的朝代吗?
见云柏一副疑云重重的模样,明夏也觉出自己说漏了嘴,忙补充道:“呃……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个朝代的制度真不好,什么家世出身尊卑嫡庶的,其实人和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唉,这样刻意地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也怨不得人家闵昆心中不满了。”
觉出了明夏的掩饰,云柏笑了一声,便接口道:“那也不然,人命天定,自己不满意,可以靠双手去博取,用这种阴谋手段害人性命,不仅胜之不武,也实在阴损至极,多行不义必自毙,那闵昆自是活该!”想他也是一介庶出,亲母更是受尽折辱,他也没学的闵昆那样心理扭曲,净想着害人啊!
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明夏一笑,道:“也对,那闵昆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否则白手起家,就凭他的本事,几年下来也未必不是一方巨富,老是想着不劳而获,想着谋夺别人的东西,终究要食恶果的,哈,的确,云柏你说的不错!”
被明夏这么一夸,云柏便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脑袋,道:“小娘子,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嗯,”明夏也不纠缠,她点点头,望着云柏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他衣襟上满是泥土,一身赶路的风尘,便站起身道:“云柏,我差点忘了,那天你抱着大乌时弄脏的衣服,我给你洗干净了,现在正好换洗,我去把干净的拿来,一会儿你自己换了,把身上的脱下来自己去洗。”
云柏浑然不觉自己的衣服脏了,赶路嘛,沾些风尘也是难免的,还洗什么呀?本来就不脏吗!云柏正想抗议,便见明夏未卜先知一般恐吓道:“叫你洗你就洗,别废话!”
“哦,”云柏讷讷地应了一声,心中真是郁闷啊,这女人就是麻烦,都这么干净了还嫌脏……
将洗干净的衣服扔给云柏,明夏便道:“快去快去,不要杵在这里了!你和闵媛刚刚回来,咱们肯定还要在此地休整个一天半天,足够你洗衣裳了,快去吧,那边有条小河。”明夏向屋后一指,便催着云柏去换衣裳。
虽说原来跟闵媛商量的是原地留守,但在一个荒芜人家又无险可守的空地上守着八大箱子的财物,毕竟还是不方便,而且十分危险!明夏和宋老头便商量着在原地留了记号,然后带着马车向前又行了一段,赶上了一处驿馆,这才住了下来,安心地等待闵媛回来。
打发了云柏,明夏又抬脚走进了闵媛暂住的房间,这驿馆毕竟是朝廷所设,地方虽小但设备齐全,房间也不少,闵媛来了之后,驿丞便单独拨了一间房子给她住,正巧在入门后的西厢,明夏和宋老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分别住着驿馆最好的北屋,力奴和易白合住了一间东厢,那些闵家的护卫则在后院,小小的一队人,堪堪将这个小驿馆住满。
明夏进去的时候,正看见驿丞从里面走了出来,闵媛也跟在一边,口中还道:“驿丞大人走好。”
驿丞忙道:“闵公子请留步,请回请回。”看见明夏,他也顺手抱了抱拳,随意的模样,跟方才的恭谨截然不同。
明夏也不在意,这些日子她早跟这驿馆中的人混熟了,虽然那驿丞只当她是个管事的小子,但那有什么要紧,她本就是个身无长物的穷光蛋,也怪不得人家轻看,于是明夏也随意地一抱拳,压低了嗓子粗声道:“原来是驿丞大人,驿丞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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