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宏成被教训得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回上海。宁可明天再赶过来,我在老家有点事要处理。”
“对了,做父母的随时要有这个自觉,为孩子而辛苦是必须。我专心开车,不说啦。”
简宏成不失时机地道:“好,今晚辛苦你和小郝,谢谢你,也谢谢小郝。小郝啊,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参与大人们做事,比你更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帮爸爸拨电话,我记性好,我爸管我叫电话簿。比你大点儿时候,我爸做生意就带上了我,特意带上,让我旁边听着学着,还让我帮他算账。我当时一边要读书一边要帮我爸,虽然很忙,可心里特别有动力。因为我可以跟着大人学到书本里学不到的,小伙伴们够不着的知识,又可以帮到大人,我心里很有成就感。像你今天能帮妈妈做事,路上还能保护妈妈,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郝聿怀胸膛一挺,得意地道:“是的!这是我应该的。”
宁宥本来不愿简宏成与郝聿怀接触,但听了简宏成说的这些,她就不吱声了,任由简宏成说话。
简宏成继续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你可以问问你妈妈,我在高中一直做了我们班三年班长,而且至今同学聚会大家还是脱口叫我班长,因为我有以事实说话的权威。我为什么让你妈还有田景野他们心服口服?”
“因为你老早就跟着大人做事了。”郝聿怀积极回答。
“对,我比同学懂事,我能跟大人一样管理好整个班级,没人能替代我,老师都不能撤换我。”
宁宥心中一动,看向儿子,果然郝聿怀听得很是专心。
郝聿怀道:“班长叔叔,如果你爸爸……你爸爸不好了,老师会撤换你吗?”
简宏成道:“不会。我是理所当然的班长,我的能力与同学拉开一大截距离,由不得老师。”
郝聿怀若有所思,点头道:“我知道了。”
简宏成道:“你可以从过几天跟你妈妈出国做起,你要把‘跟你妈妈’变成‘和你妈妈’,别看只有一个字的区别,却是本质上不同,意味着你像大人一样地做事了。你可以事先想好带什么行李,列出明细单,跟妈妈商量确定最后方案,然后再想怎么去机场,什么时间去,用什么交通工具等。大人解决问题就是这么具体而细碎,但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考验你思考问题的前瞻性与周全性。有兴趣和妈妈一起出国吗?”
“Yes,Sir。”郝聿怀答得气壮山河。又忍不住慷慨激昂地补充道:“班长叔叔,我下学期可能不能做班长了,但我会争取做回来,而且是无可争议地做回来,做个理所当然的班长。”
宁宥听着满脸欣慰地笑了,她担心儿子被剥夺班长竞选权之后想不开,本来连替儿子转学的心都有了。简宏成也笑道:“路最终都靠自己走,你走对了路,而且是不屈不挠坚持走对路,谁都不能长久埋没你。班长叔叔等你下下学期的好消息。”
“谢谢你,班长。”宁宥由衷地开口了。
“互帮互助。”简宏成满意地结束通话,而且心里一直满意到现在,尤其是发现他现学现卖能很好地照料小地瓜。他一把抱起小地瓜,两人一起起床,但起床后他发了一个不足五秒钟的呆:是把小地瓜交给保姆洗漱,还是他亲手做?五秒钟之后,他把小地瓜扔进浴缸。虽然他笨手笨脚洗得小地瓜没头没脑还呛了水,可似乎小地瓜很乐意。简宏成觉得自己又做对了。
他是把保姆留家里,一个人带着小T恤穿反的小地瓜出门的。他们从高速公路离开上海,一路说着话,快到终点时,正是陈昕儿尖叫了半天没人理,终于自己安静下来,发现大事不妙,已经迟到,赶紧骑车飞奔去公司之时。他们擦肩而过,一个在高架上,一个在地面公路,谁都没看见谁,也不会想到往对方的世界去看一眼。
简宏成抱着小地瓜先来到简敏敏家。简宏图早到了,可即使外面太阳火辣辣,他也宁愿树荫下躲着,不愿进去里面。等见了哥哥才敢窜出来。
姐弟仨见面没有寒暄,简敏敏这回的嚣张气焰被打掉不少,不用简宏成说,自觉喝退了两条大狗,让保姆牵出去遛跶。
简宏成等狗出门了,才敢放下手中的儿子,放松着抱酸了的双臂,对简敏敏道:“气色好不少。”
简敏敏“嗯哼”一声。
简宏成问:“战斗力恢复没有?”
简宏成此话问得意外,简敏敏与简宏图一齐瞪大了眼睛,简敏敏警惕地道:“什么意思。”
简宏成道:“我做了个计划,试图一个月之内把宁恕逼得狗急跳墙。我需要我们家派个强有力的人出面给他们施加压力,只有你称职。你不用动手,只需要叫上几个壮汉到他们家门口去转转,敲敲门,就行了。”
简敏敏依然警惕地道:“你把计划告诉我,别想拿我当猴耍。”
简宏成不应,只是道:“这几天他们都有送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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