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蕙儿不由得看一眼儿子。宁宥立刻抢着道:“我中午已经跟宁恕讨论了,他拿不出办法。妈,你先跟我去上海,等宁恕想出办法再说。”
“我……”宁蕙儿的脸一下子红了,却伸手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激动地道:“你这么做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真开心你不生我的气。”
宁宥却是趁妈妈不好意思地低头,赶紧对宁恕使眼色要求宁恕插手,嘴里还得道:“这什么话啊,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不说你十几年前还骂过我呢,啊,从小骂到大是不是?苦大仇深呢。”
宁蕙儿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可脸依然红着。宁恕却是皱眉无法开口,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扭开脸去,避开姐姐的眼神。
宁蕙儿道:“我暂时不会去上海,但我知道我有地方可去,心里就有底气啦。而且我还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你为我急成这样,还不怕辛苦来跑一趟。我给你拿毛巾,你洗把脸。我给你铺床,你早点儿睡。”
宁宥只好放弃对宁恕的暗示,改为明示,“宁恕你表个态。”
宁恕躲无可躲,道:“妈,你先去上海住几天吧,等我想出办法解决问题了你再回来。”
宁蕙儿虽然一脸尴尬,但依然咬定不放,“我不去,我有什么可以怕的。真是。宥宥,你洗脸去。”
宁宥看着妈妈,见妈妈一脸坚决,她只得道:“妈别忙,我立刻就走,我还得找人谈话,晚上住宾馆。还有……”她又转向宁恕,盯着宁恕道:“你照顾好我们的妈。”
宁恕“嗯”了一声,提出:“我送你。”
宁宥吃惊,连宁蕙儿也吃惊,一齐呆呆地看着宁恕从卧室拿来车钥匙。
宁恕送宁宥到楼下,走离这幢楼好几步了,才道:“妈如果现在答应立刻跟你去上海,等于变相承认以前与老唐的关系不清不楚。她怎么可能在你我面前承认。你死心吧。”
“所以我才最初不敢告诉她原因,试图骗她去上海啊。你最好也给我注意点儿,别让唐家人有可乘之机。”
“切,你躲一辈子,麻烦还不是照样找上门。我们道不同,你不用教育我,我懂得怎么做。”
宁宥在夜色中看了宁恕会儿,道:“记得照顾好妈。你不用送我,小区里兜几圈再回吧。”
宁恕果真“噢”了一声,止步不前。
宁宥也没有回头,直直走了。脸上先是冷笑,而后又开始拧起了眉头,不知道妈妈的事究竟该怎么办。
简宏成抱着小地瓜,领着简宏图,来到简敏敏的家。他还是第一次上简敏敏家,若不是简宏图,他完全摸不到简敏敏家的门。
可明明屋子里有灯火,窗帘后有人影晃动,敲门却无人应门。兄弟俩在门外对视,简宏图笑道:“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保姆一家子都免费住豪宅来了。”
简宏成一听有理,便大喊一声:“我是简敏敏弟弟,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屋子里一阵静默之后,大门呼啦一下打开。可探出脑袋的却是简敏敏的两条宝贝大狗,而后才是手持菜刀虎虎生威的保姆。简宏图吃过两条大狗的亏,吓得“妈呀”一声很不道义地扔下哥哥逃窜了,简宏成也害怕,可他怀里还有个吓得大哭的小地瓜,他的注意力好歹转移了些。简宏成喝止道:“你干什么?吓哭小孩了看见没有?把狗拖进去,我找你谈些事。”
保姆却威武地道:“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简宏成一边安抚儿子,一边道:“简敏敏,我大姐……”
保姆断然道:“简总早说过,她的兄弟都死光了。”
保姆的声音太铿锵,以致小地瓜都惊呆了,停止了哭泣,简宏成忍不住笑出来,扭头对逃得远远的简宏图道:“有点儿爷们味儿啊,回来。”
简宏图看看两条狗,愣是不敢回。
简宏成只得一个人对保姆道:“最快礼拜一,我把我姐取保出来,所以来找你预先准备一下。首先你做好我姐周一早上到家的准备,要冰箱里有菜有水果,最要命的是要有肉有鱼,她那天可能食量很大。然后你收拾一套衣服给我,因为据说有人嫌那里边出来带晦气,得先找个宾馆房间洗掉晦气,烧掉旧衣服,我不知我姐忌讳不忌讳那一套,反正替她备着。”
保姆见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号称是简总弟弟的人说话在理,态度诚恳,便收起刀子,插在腰际,双手使劲将两条狗拖开,“进来吧,慢慢说。”
简宏图见两只狗头缩回去,便像走太空步似的试探性地慢慢走回一大步,那只脚刚从半空落地,他就见哥哥冲他招手,他才大步跳回台阶。他那姿势太滑稽,引得小地瓜破涕为笑。
保姆道:“我以前大意,对敲门的人都好,结果被一帮找张总的人冲开门翻了个底朝天。”
“张总刚坐牢了。不过你只要看我还抱着个孩子,就知道我不会使坏。”简宏图进门放下小地瓜。小地瓜却跑到被拴住的两条大狗面前又是害怕又是向往,进一步退一步地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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