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恕一看也是眼睛闪亮,喜得恨不得连翻三个跟斗,再抱宅男亲个嘴儿。“嘿,嘿,这是我前阵子忘了保存的公司仓库监视视频,太好了,居然这也能找出来。有几个?能全找到吗?”
宅男很是失望,郁闷地道:“行,有几个找几个。工作电脑吧,这么好的配置,几乎没怎么用,真浪费。”
“是啊,是啊,幸亏不怎么用。”宁恕兴奋得坐不住,吊着两条伤臂在狭小的屋子里踱步。他想起当初那些视频的来历:存储卡的容量总归是有限的,宁恕需要卡着时间去仓库换好存储卡,然后立即将老卡里的视频读出来,清空存储卡,送回仓库备用。很多时候他趁中午做这件事,就在工作电脑上将视频导出稍作处理,晚上回家再倒到台式机上处理。就这么倒腾几下,居然还有视频给保存下来了,真是老天帮忙,让他未来的计划如虎添翼。
等宅男收拾完,利落地将电脑合上,宁恕又排出两百放到宅男桌上,由衷地道:“谢谢你帮我找出最重要的文件。”
宅男见钱眼开,得意地道:“小意思啦,只要不是格了三次的,找我,总能替你找到一些。”
“我家里还有一只电脑,台式的。但你看,我手臂不方便……”
“硬盘拆来给我……是不是还想问怎么拆?看着。”宅男抱来一只台式机机箱,看在多给两百的面上以慢动作示范,“看懂了吗?以后电脑报废,你要是不懂格式化,只要拆下硬盘砸了就不会出事。”
宁恕简直是轻舞飞扬地出门。
这边是宁恕将台式机上硬盘上的文件也读出来,连夜开始重新加工。这回,宁蕙儿不再干涉。
那边,简宏成与张立新依然在忙碌。助理过来告诉他,小童来电了,正式决定宁恕回总部先培训一个月后待用。简宏成不敢轻敌,摇头道:“八成可能,那小子拒绝安排,从此留在本地跟我继续作对。”可话是这么说,简宏成还是立刻起身走到室外,赶紧向宁宥汇报。他无非是找一切机会与宁宥通话。助理真是强忍着才能不做出一个鬼脸。
宁宥接起电话就道:“我没有消息。”
简宏成活泼地道:“我有。宁恕总公司老板决定召宁恕回北京学习。这种学习,一般是工作不正常调动的体面说法。对不起,我推波助澜了一下。”
宁宥无奈地摇摇头,“他不会走。”
简宏成道:“那我只好继续头痛怎么水来土掩。田景野还在上海?”
“嗯,他今天会见几个业内人士什么的,估计是把昨天买的衣服给穿上了,洗都没洗过就穿上了。上海人很考究,他要被笑话了。是不是我弟还有什么行动,所以你还得留在老家?”
“啊,不,不是。我跟姐夫张立新扯皮。”
“你姐夫是不是长国字脸?”
“是,你见过?”
宁宥犹豫了一下,道:“小学两年级那阵子见过一次。你姐他们第一次打上我家来,我跟宁恕钻进床底下躲着看家里被砸得稀巴烂。张立新看见我了,但他扯下棉帘子遮住我,谎称里屋没人,我才没稀巴烂。但以后就没那么好运了。”
简宏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啊”了一声。
宁宥也无话可说,两人沉默了会儿,宁宥挂断了电话。
两人天各一方,各自发呆。简宏成对着漫天星斗呆了会儿,走回屋里,不禁一眼又一眼地看张立新的国字脸。连困顿不堪的张立新也察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走过来问:“还有什么?直说吧。”
简宏成摇摇头,自然是不会说出原因,只是问:“你怎么会同我姐结婚?”
张立新虽然吃惊,可还是道:“你姐当年是厂里的公主,单身汉哪个不喜欢她的。只是没想到后来越变越离谱。”
“但按说我并不离谱。当年为什么把我搞得那么惨?”
“厂里一帮老人都听你爸说过,等你大学毕业,整个厂就是你的,要老人们都辅佐你。老人们都信那套。如果不把你搞得不敢回家,趁机把厂子全部调整到我们名下,我们未来哪有活路。再说,看着你姐一掌权就残酷,真不敢想象你掌权后会怎么待我们,毕竟你们是一个娘胎爬出来了,一个种,不敢大意啊。”
简宏成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再说我姐变了态地想搞我,你就搭车上路了。”
“谁心里没点儿小九九。”
“其实都坦诚一点儿,把话说开,做事反而简单。”
“此一时,彼一时,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见你,你没占优势时候也不会来见我,我们王不见王的。”
简宏成点点头。过了会儿,有点儿费劲地道:“你以前救过一个人,基本上是救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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