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纪忧然。”
尹天墨点点头。“我太了解叶宽了,凡是对我好的事情,哪怕要了他的命他都会去做的,忧然今天伤了我,只怕在他心里已经烙下了结,他借我之口说要送走忧然,只怕……千万不要出事。”
ALEX偏了偏头,道:“叶宽下午时无意间倒也这么说过,呃,就是门口那两个守卫也听见了,我们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原来他是真动了心思的,不过以叶宽的个性,倒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我们一定要快!”
“如果叶宽真对忧然下了手,你会怎么办。”ALEX眼角的斜光瞟向尹天墨,问得云淡风清。
尹天墨沉默了,一个是情同手足的家臣,一个是倾心相许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他的痛,ALEX享受的看着他挣扎的眼神,只见须臾之后尹天墨开口,眼里杀意凝结。“没有人可以伤害纪忧然,没有人可以破这个例子。所以叶宽……他最后不要让我失望。”
听他这么说,ALEX把头偏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空,仿佛地狱之门。
杀无赦
很快几辆车在码头边停下来,空旷的码头,远远望去,除了不远处那个倒在地上的娇小身影,根本没有叶宽的半个影子,地面很干净,尹天墨从车里下来,几乎不敢朝忧然走过去。
她怎么一动不动,她平时不是最擅长逃跑的吗,可是现在怎么不跑了,怎么不动了。
“天墨,你怎么了。”ALEX看着他急剧退缩和怕到极致的眼神,小心的开口道。
他喃喃的开口,声音像是抓不住的空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没事的。”
叹了一口气,ALEX抓着尹天墨的手走过去,尹天墨的手很凉,像是北极地底的千年寒冰,因为害怕而微微发着抖,越是靠近,握得越是紧,似乎在寻找一个支撑点。
死穴,一个男人的死穴,这是借鉴,千万不能动情,千万不能因为女人而功亏一篑,ALEX在心里警告自己。
才走近,似乎就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尹天墨杀过人,整死过很多企业,在尹氏这个王国,尹天墨一直以为他是噬血的,这种杀戮让他感觉到兴奋和活力,可是现在,他无比的害怕,忧然会不会这样流血而死,她才受了那样的伤,她一定很痛吧。
“忧然,忧然……”搂着她,紧紧抱在怀里,自己的声音那么飘渺,那以遥远。“医生呢,马叔……”他听见自己在大叫,周围特别安静,所以他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恐怖,空气似乎都在发着抖。
对,要温柔一点,不能吓着忧然,不能让她觉得害怕。“马叔叔,你看看她,你一定要治好她。”
冷静而熟练的处理伤口,奄奄一息的忧然显得那么的易碎而不真实,他紧张的呆在一边,眨一下眼睛都是浪费时间。
良久。“马叔叔,她怎么样。”
年老的医生站起来,道:“少爷,你放心吧,不会致命的,先把小姐带回医院,取出子弹再说。”
还好,还好,他就要去抱她,可是不知怎么却触到了她的伤口,手里的人儿轻轻动了动,微微张开了眼睛。“天墨,你来了,真好。”
“醒了,你别担心,乖乖的,会没事的,啊。”他轻轻的哄着,生怕惊扰了她。
微微点了点头,她的意识似乎是恢复了一些,脸色衬着苍白的月光,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干嘛又要来救我。”
“你听叶宽说的。”尹天墨皱紧了眉。“他们骗你的,我没有不要你,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不要你的,下次你要是再敢逃,我就杀了你的家人给你陪葬,所以你最好没事,最好快点好起来。”他沉声危胁,忧然微微笑开,这个危胁显得如此可爱,她想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然而始终却没有力气。
“送我去医院吧,天墨,很疼的。”
两个人推了救护车过来,忧然被抬起来放到上面,末了道:“叶宽呢?”
“是不是他伤了你。”ALEX凑过来,问道。
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儿,而叶宽分明是想对她下手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忧然点了点头,道:“嗯,是他伏击的我。”
尹天墨颓然后退了几步,忧然被送走了,他紧绷的身体因为放松而软垮下来,车子离去的声音渐远,尹天墨望着空空的码头,握紧拳头,眼里杀意迸出。
“找到叶宽,无论如何把他带回来,我倒想问问他哪来的胆子这么做,如果他要反抗,就……杀无赦。”
尹天墨转身离去,只留下ALEX在码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是。”他冲那个离去的背影道:“杀无赦。”
叶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笨得可以
当叶宽的车子进入一个迷宫似的贫民窟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一点不对劲,那个杀手车技很好,不论叶宽怎么追,他都与他保持二百米左右的距离,不急着逃离,但也不会让他抓住,叶宽一怔,转念想起了一个人在码头的纪忧然。
莫非这人的真正的目标是纪忧然,那就糟了,不现恋战,他调转方向,可是此时,四通八达的贫民窟道路突然突现了无数个车头,而他,则像猎物一样被困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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