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假如,你不那么快就走的话,真的想问问你,有没有那么一刻,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有没有呢?
就当你有吧,好不好!你在哪呢,又在干什么?有没有和左文继续下去呢,你成了鬼,一定很艰难吧。虽然有点点同情你,但是说不出祝福你的话呢。不过,听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么,我在这么小气也没意义了吧,好吧,祝福你,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说来可笑,突然觉得,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来拿走我的身体是件不错的事情呢,至少不会让它烂在这里不是么。至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仅有此,可惜,已经迟了…。已经迟了…。已经迟了…。
传说,濒死刹那,会有美好的幻觉,真好,原来是真的呢。
洛羽的样子真好看,还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在水里显得那么明眸皓齿,明媚动人。
瞧,他还在和我说着什么,看那口型,是在说,我爱你么?心里的愿望竟然能被放大到这种地步呢,还不错不是么。肺也没那么痛了,快了吧,快了。好想再多看看这幻觉啊,多难的啊,不用花钱嗑药就能有。
箫古,似笑非笑的往水底飘去。
“箫古!不要,不要闭上眼!不要。”洛羽的脸痛苦无比,半透明的实体几乎就快支撑不住,黑黑的眼眸翻滚着巨大恐慌。
包裹住箫古,隔绝开水的阴气团,几乎耗尽了他的力量,洛羽的脸越来越绝望,眼眸动了动,抱住箫古,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附身,于他如烈火焚身,于箫古阳气虚耗,都有损害,洛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凭着这最后的力量,带动箫古的身体浮上了水面,咬牙,坚持到了浅水处,洛羽趁还有些余力,赶紧从箫古身体里退了出来,把他的头放到淤泥上,确定水淹不到嘴巴,才飘飘散散的消失在原地。
“咳咳!”箫古又觉得肺部突然针扎似得痛,不禁狂咳起来,眼睛蓦地睁开,就看见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旁边,高娃仰头靠在椅子上,睡的口水巴拉的。
“高,高娃!”箫古的嗓子火燎火燎,不出意外地嘶哑了。说话就像砂纸磨木头,不管是声音上,还是痛觉上,都是,难受的很。
高娃,猛地一抖,睁开眼,还没全睁开,就跳起来,掏出一把刀,摆出防御的姿态。
“快,先给我口水喝,嗓子快化了。”箫古脖子上的筋鼓出来,这么用力,发出的声音还是像小奶猫。
高娃,眨巴眨巴眼睛,凑近,又后退,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下手还不轻,眼睛忽的定住,嘴巴张大,他的娃娃脸做出这种超级夸张的惊喜表情,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古哥,你真的没事了,啊,我没去迟,啊,感觉重生了。”高娃自顾自的进行夸张脸部动作,箫古都快气死了。
“水!”面无表情的嘶吼一声,总算是等来了救命的水。
根本不需要箫古问,有话唠倾向的高娃说了将近半个小时。
原来,高娃向箫古提出要深造的要求,箫古爽快的答应后,他就决定但凡箫古要做的他都支持,这也是曲线的支持自己。所以当箫古一心扑在开拓新财路的时候,看他连别墅都要卖掉,高娃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加上老爸留给他的遗产,想私下找箫古,给他,顺便把学医的事情敲定。
打了电话,去了别墅,在骨玉帮领地里,都没找到人,又等了大半天后,高娃觉得不对劲了,箫古是开车出去的,于是想起,自己在车里装了定位,立刻着手找,很快就有了方向。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曲折,定位显示,他的车子先是在近郊,高娃驱车前去,突然又发现车子上了高速,于是调头去追,在后面,定位突然消失了,高娃把那条高速跑了两遍都没见到箫古的车。
之后,定位又出现,这次显示的是个大概地段,那段好多地方在修路,高娃走了好多冤枉路,快要接近的时候,又发现走的路被堵了,只好弃车打算绕路过去,幸好有人告诉了他一条近路,等看见箫古的越野车的时候,只剩下车牌和后轮胎戳在水面。
高娃当场就傻了,一边搜寻,一边打电话给大红,大侠,王秦,报备,这些都是能立刻派上用场的人,所以说,张凡律师说他也有竞争力是有原因的,临危不乱,高娃做得很好。
终于在岸边一团半人高的水草里看到了箫古的头,那个时候,他的身子还浸在水里,高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把箫古拖到高处,倒立排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箫古换上。
不顾他人眼光,就穿着一条内裤背着箫古跑回了自己的车上,当其他人在骨玉帮等到他们的时候,见的就是一个裸男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搂住箫古,让他保持坐姿,时不时在胸口捶上一拳。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请了私人医生救治,你当时的心跳几乎为零,自主呼吸都没了,真是谢天谢地,你活了,我就怕没来得及,幸好,幸好,医生抽了你的血化验,发现了麻醉剂,所以,委屈你暂时在这里静养,医生说什么,你很有可能会出现肺部严重感染,脑膜炎,还有什么拗口的要死,我们安排了几个人轮流保护你,放心,不会再出现老大被人暗算还后知后觉的丑事了。古哥,害你的是谁?医生说你暂时不要过度劳累,我准备了一堆其他帮派主要执掌人的照片,你认认。”高娃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刚要一张一张递过来,被箫古按住了手。
“不用了,那两天,我都是独自呆在一个铁笼里,没有任何人出现,就连麻醉剂也是被射在身上的,然后就被蒙上了双眼,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车子里了。”箫古笑笑,说道。
高娃眼睛瞪的老大,“什么!王…无耻!”高娃克制住冲口而出的粗话,脸涨得通红,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不一会儿,毛毛进来,虽然他尽量的面无表情,还是没能把后怕和悲愤完全遮好,默默地拿出一碗肉粥,坚持喂他,箫古拗不过,只好从了。
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头的药水已经换了,五花爷和琼花阿姨,静静地坐在那。箫古要坐起来,被五花爷制止了。
“你的阳气少了很多,身子虚弱,害你的人是不是动用了非人的东西?”琼花阿姨的神色很肃穆,像在隐忍着怒火。
箫古摇头,五花爷和琼花互相看了一眼,“那就奇怪了,你身上阴气陡然增了很多,确定没记错?”琼花皱眉再次问,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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