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庸跟我说,一个男人想要出去偷吃,就算你把他关在家里,捆在床上都没用,因为他生来有颗想要偷吃的心。
刘先生和粥粥装了整整三个月的情侣,而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和阿庸和二喜一起去刘先生的模特公司拿新的片子。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工作人员聚在A4摄影棚的门口,就是那个我和刘先生初遇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谈论什么。当时我也好奇,走到前面去,只听一个女工作人员和另一个工作人员说着:
“就昨天吧,我听人说,在道具间里做了呢。”
“恩恩,确确实实是真的,这粥粥可了不得,借着刘先生上位,心机重着呢。”
听到那两个工作人员那么说,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颤抖着,攥紧了手里的文件,不敢发声。那两个工作人员和阿庸和二喜都比较熟悉,她们见我和阿庸她们来,便热情的走到前面来,跟我们打招呼。
“咦,今天A4是出了什么事吗?”问这一句的不是阿庸也是二喜,而是那个全身冒着冷汗,唇色发白的我。
“唉,你们杂志社的人还不知道吧。”那女工作人员说着,然后压低了声音,把我们三个人拉倒了一边,对着我们说:
“就昨儿,我也是听刘先生的化妆师说的。这化妆间的门一锁啊,刘先生和粥粥这在化妆间就…啧啧啧,话说那两个人还真大胆。”
“可不是嘛,不过这粥粥身材火辣,有34D呢,换成男人,我也会把持不住。”
另一个工作人员添油加醋,说完她们就窃喜一笑,就像两个看着好戏的看客。
“刘先生那么帅,粥粥也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挺配的。”那两个工作人员临走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当时我觉得每一个从那两个工作人员嘴里吐出来的字,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场可怕的凌迟。听完那些话,我双脚发软,头晕目眩,想要哭哭不出来,想要笑笑不出来,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虽然我不是尽善尽美,但我也算是个不错的女朋友,可没想到偷吃,抓小三这种狗血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周遭的人皆是议论纷纷,我害怕的看着那些同我擦肩而过的人,二喜和阿庸一人一只手捂着我的耳朵,让我不要去听那些鬼话。阿庸对着我说:
“蔻蔻,不要相信他们,这些都是假的,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可是阿庸和二喜不知道,就算她们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还是听得十分清晰,那些句子那些词就像一个个狡诈的小蚂蚁,沿着我耳朵的轮廓钻进我的而耳朵里,顺着耳缝,最后钻进我的心里。
后来,等几个胖子把A4摄影棚前的人全部轰走,我和阿庸她们才径直往里面走去。今天刘先生在家休息,A4摄影棚里,有几个我不认识的模特在一边抽烟聊天,还有几个摄影师在一边摆弄相机。二喜跟我们要见的摄影师在一边交涉,阿庸就和我站在原地。
03
头脑发胀的我看着整个摄影棚,想着昨夜刘先生和粥粥在这个地方欢好,玉体纵横的样子。耳朵还出现了幻听,刘先生和粥粥那充满了情欲的,粗重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久久环绕。我看着摄影棚里的种种摆设,想着刘先生和粥粥或许在这里狂欢,或许在那里低吟的样子,胃里便是一阵翻腾。摄影棚里咔擦咔擦的快门声响着,刺眼的镁光灯在我眼前不停闪烁,我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刘先生和粥粥的行周公之礼的样子,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整间摄影棚带给我的压抑感,那种强烈的压抑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甚至快要窒息。
我忍着眼泪,看着一边的阿庸,缓缓启唇,只道:
“阿庸,你觉不觉得这里好恶心?”
那一刻,就连我踩着的那块地,我都觉得是恶心的,恨不得自己突然有一副翅膀,不要让自己触碰到A4摄影棚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啊?”阿庸看着我,然后害怕的扶着我,只道:“蔻蔻,你脸色好白!”
“我想吐。”说着,我把阿庸推开,捂着嘴快速的冲到卫生间里,把从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早上的时候刘先生给我做了火腿三明治,榨了一杯柳橙汁,那刻,我想起刘先生和粥粥两个人,我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有人后来问过我,蔻蔻,你不是一个可以把情和欲分的很清楚的人吗?为何当时会那般反应?兴许你的刘先生只是忍不住生理需求,找粥粥约个友情炮。
我答:自我和刘先生分手之后,随着年岁上去,我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将情欲区分的神经病状态。在当时那个二十三岁的我眼里,肉体上的背叛就是背叛。况且也有人提出过爱基于性这样的命题,以至于我后来想过,或许就是因为那一炮,刘先生和粥粥才修成了正果。
那天回到家,我没有把这件事和刘先生说,更没有和他撕破脸,只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里。我看过那种电视剧,原配一冲回家和老公吼,然后把家砸个粉碎的样子。可是,当时我还不是个悍妇,而且我也打不过刘先生。
于是,我暗暗在脑子里编织了一个计划,一个把整块烂肉都翻出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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