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里面被关了几天,反反复复的被抽血、割肉,时不时后背的咒印还要被折腾一番,整个人的神志都有点恍惚了。
对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但最怕的还是那个老头,每次他出现时,我都要被刮下来一层皮,已经进化到一看到他就浑身发抖的程度。
现在我已经渐渐不会反抗了,甚至忘记自己曾经能够使用雷电之力,只能软弱无力的被人摆弄控制。
但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不能倒下,坚持住,还有人在外面等你,你死了他们会伤心的。
有个清朗又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叫着我的名字:“唐闲,唐闲,醒醒!”
我原本想要再次昏睡过去,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又清醒了过来,恍惚的问他:“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脑子里说话?”
那个声音似乎也很虚弱,但是在听到我的话后,似乎着急起来,继续在脑海中和我交流:“唐闲,我是巫河,是你的结契人!”
“结契人?什么是结契人?”我现在意识一片模糊,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叫巫河的声音继续不停的说道:“我藏龙,你护珠,我们之间就是互为彼此的结契人。”
我摇晃着脑袋,慢吞吞的说道:“不……不懂。”
那个声音更加着急了,顿了一会之后,突然说道:“双修,你还记得吗?”
“双修?”我又晃了晃脑袋,某种熟悉的回忆涌上来,对,好像是有过,我和谁双修来着?
“唐闲,坚持住,我们两人都要挺过去,总会出去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了。
我顿时就急了起来,在脑海中反复喊他:“你还在吗?和我说话,还在吗?还……在吗?”
他也有危险,我潜意识里意识到,我要去救他!
对,我要去救他,去救巫河!
我猛的清醒过来,双眼恢复清明,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想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被抓进这里关着。
巫河现在肯定也遇到危险了,否则他的声音不会那么虚弱,若是他能够自由行动,肯定会想方设法进来救我。估计他进来之后也被困住了,和我分开在两个地方关着。
就是不知道阚大山他们现在怎样,是否已经成功逃脱。
不能等他们了,我必须找办法自救才行!
重新恢复神志之后,我感觉体内隐隐聚集起了一股雷电之力,应该是禁锢住我力量的那东西有所松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巫河也有帮我化解那个禁制。
但是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得积攒到足够多的力量之后,再一击爆发。
我开始留意这房间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和他们的换班时间、工作分配等等。
这期间有一个女护士,负责日常给我清理伤口上药。她有一双大眼睛,有时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忍和怜悯。
这个女护士,或许能够成为我唯一的突破口。
再一次,她进来给我换药时,我突然痛苦的嚎叫起来。
此时病房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她有点手足无措,不停用倭国语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便继续叫着。
我手脚都被绑着,便用眼神示意,看向肚子的位置。
她用倭国语问了一句,估计在问是不是肚子疼。
我继续嚎叫着,还放了一个很臭的屁,这是我用体内罡气硬生生憋出来的。
这位女护士似乎会过意来,我也有意误导她,是肚子疼想上厕所。
平时我上厕所都有专人在外面守着,并且每天规定了上厕所的时间,这会儿还不到那个时间,所以我的厕所搭子还没过来。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这女护士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为我打开脚上的镣铐,但手上的没有打开,她又叮嘱了几句,便让我自己过去上厕所。
我装作乖巧听话的点点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挥出一道雷击,瞬间将她给电晕在地上。
这女护士身上也没有带着我手铐的钥匙,但好在这种手铐并不算难解,之前阚大山曾经教过我解除的办法。试了几次之后总算成功了,手脚都不再有束缚。
活动一下筋骨之后,我掐着嗓子像女孩子一样尖叫了一声。还把窗户打开,将周围东西全部打乱,伪装出我从窗户逃跑的假象。
很快外面就有人闯进来,又从窗户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则是从暗处出来,见此时守卫松懈,对那女护士说了声对不起之后,从她身上把那白大褂给扒了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虽然是外套,但这毕竟是女孩子的尺寸,我穿着自然是不合身的。但是这段时间被他们虐待之后,我整个人瘦得跟火柴棍似的,这衣服也能勉强穿得下,甚至还能稍微宽松晃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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