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实以宫本先生的工作和才气,想跟他结婚,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完全不用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
“蔻蔻,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宫本先生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中带刺,便随手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今天他的播放器里放的不是日本歌,是王菲的一首粤语歌,《暗涌》。我喜欢王菲的歌,之前我跟宫本先生介绍过,他也就一笑而过。没想到他真的认真去听了,还听了这首《暗涌》。
“哭了?”又是一个红灯,宫本先生伸过手,揉乱了我那头蓬松的短发。
“有一只小虫子乘着一颗水珠,从我的眼角滑到了我的下巴上。”
我笑着说,然后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去了那只不安分的小虫子。
后来,王菲那空灵纯净嗓音在车中流转,而我和宫本先生相继无言。
我是个能够治愈别人情伤的医生,可是一旦谈到我自己的问题,我便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深陷怪圈的病患。我救得了别人,我管的了别人的事,可是,谁又能来救我?来管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君们。。如果有一个人恰好爱你,你也恰好爱他,那就和对方在一起吧。。。我很心疼樱井君。。真的。。。
☆、滨离宫(一)
01
正值十二月中旬,这几天,东京就飘起了白色的雪花。我记得我初中时认识一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孩儿,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只记得他下雪天特别不爱撑伞。每次他头上,围巾上,尼大衣上都沾着白色的雪花,然后,有一天我就问他干嘛下雪天不撑伞,他说泡妞的时候可以自称是从天而降的雪天使。其实,当时我挺想告诉他这一点都不好笑,也不浪漫,但是,我始终没有告诉他。
此时的我正抱着一个包裹,在快递公司投递。柜台小姐把快递单递了过来,我顺手执起了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那个我倒着都能背的地址,然后将投递结束。投递结束后,我便去了车站,乘上临海线,回御台场的家。
快到年末了,作为主编大人的宫本先生很忙,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公司加班,下了班还在家继续工作,以至于我没好意思去打扰他。
回到御台场的时候,我去7…11买了盒便当以及一贯碳酸饮料,然后冲回了我那个暖和的小家。业余时间我基本上就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浏览各种网站,找一些有趣的帖子看。
我有时想想,其实只要有钱拿,有个家,有二十四小时的空调,有电脑,有个爱我和我爱的男人,我就够活了。人的贪欲一念生,然后一生追逐,或许等我八十岁的时候,我此时追求的某些东西,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唉,算了,还是等我八十岁的时候再说。
我喝了口水,吃了一块寿司,然后检查了一下电子邮箱。收件箱里多了一封邮件,我打开一看,内容如下:
逗比,我今天飞日本,你到时候快来找我面基。
发件人是阿秋,发件日期是昨天晚上。
我吓得嘴里那口水差点喷出来,心想,这云游四海的逗比阿秋居然游到日本来了。
我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回复者他的邮件。过了一分钟,阿秋就让我把我日本的手机号码发给他,我照做了,然后那个逗比在下个五分钟里打通了我的电话。
“你怎么跑到日本来了?”我盘着腿,嘴里嚼着寿司,讲话有点含糊不清。
“唉,还不是为了见你这个臭没良心的!”阿秋在电话那头扯着他的大嗓门叫。
“滚,听你扯犊子。”我应着,嚼咀完嘴里的那个加州卷,然后咽了下去,发出了比较不雅的声音。
“哥今儿住在六本木这边,明儿要去滨离宫啥啥庭院的,跟日本人讲英语真是太蛋疼来了,所以你就来给我带个路呗。”阿秋在电话那头解释道。
我嘴角抽搐,这阿秋想我是假,让我去当他的免费导游才是真。
“有什么好处?”吞了个加州卷的我觉得有些噎,便喝了口水,顺了口气。
“请你吃饭呗。”阿秋在电话那头说着。
“成吧,下一站去哪儿?”我问着阿秋。
阿秋是个自助旅行家,三年前辞了自己那份精算师的高新工作,一个人背上个登山包,在中国各地逛了大半年。当然,我和他也是在旅途上认识的。
“准备回杭州。朝如青丝暮成雪嘛,游走了三年,难免起了乡愁,该回去见见家乡父老了。”说道这里,阿秋的声音便变小了,没有了方才那么的张扬。
“你这浪子是该回家了。”我简单道。
阿秋和我同年,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很疯很敢闯很自我的人。他自由洒脱的好似一匹奔于溪涧的脱缰野马,一旦朝准了一个方向,就不回头。
“那明天在滨离宫见。”阿秋说着,听筒里还传来了各种七七八八的声音,我猜他肯定又在捣鼓他登山包里的那些玩意儿了。
“好的。”我应着,然后等阿秋挂掉电话以后,我才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我不是善于主动挂电话的人,以前刚和刘先生谈恋爱的时候,要煲电话粥堡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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