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说那人也是个神人,看着有些吊儿郎当,不过是个强人,也是中国人,追学姐很久了。
我说那肯定没追到,不然于一颖不会瞒着我,从小到大她是女王,长得好看又有气场,身边追求者无数,就是没一个能成功拿下她的。
这顿饭吃的要比我设想中久很多,路远坚持他来付账,他是绅士,我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也就答应了。分别的时候,他说,谢谢你,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算是回国来最舒畅的一次了。我说,路远你也是被逼着来的吧。他有些讶异,瞪大眼睛问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和他微笑着告别,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吧。他在谈话中说了这么多,就是没说过为什么要来相亲,他是理性的人,而且尚且年轻,又是男人,哪里会那么着急。更重要的是,他叫于一颖学姐,带着敬仰的口吻,想来于一颖比他大不少,同理,他在我这儿也是个小孩子罢了。
我在街上瞎逛,想着回家要怎么和我妈交代。结果走着走着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我妈急着问我战况,看了看意外发现是顾易森。他的声音有些怪,特别的低沉。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嗯”了一声,看样子挺严重。他问我家里的感冒药放在哪里。以前他生病我总是费心费力照顾他的,顾易森每周都要去健身,每天晨跑,生活规律,体质关系依旧常感冒发烧,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便将他的症状告诉学医的老同学,问问要吃什么药,再帮他备好。他生病的时候特别麻烦,像小孩子一样,一会要喝白粥配奇怪的小菜,一会又要熬我八百年没熬过的汤,有一次一天没吃东西说只想吃荔枝,可是那个又季节买不到。
我对他说在厨房第二格柜子里,一天三顿,每次两颗,要是不见好转还是去医院吧,最近流行性感冒挺严重的。
顾易森在那边磨蹭了半天:“药没了。”
我说:“我把药名告诉你,你自己去药店买。”
那边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始说话:“我不想去药房和医院。”
我耐着性子对他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隔了三秒,顾易森才开口说:“我觉得我得了流感,头晕,可能要发烧了。”
我被吓坏了。顾易森这人要么不发烧,要发烧绝对是往高烧39…40里窜的,我从前照顾发烧的他一直是衣不解带的,请假看着他逼迫他吃药,即使是大热的天也要在被子里捂出一身汗。我说我坐明天早上的车,你自己多喝点水,温度计在床头柜,自己量一下体温,然后又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才挂断电话。
我开始有些后悔,可能我不该和他闹,不然这段日子流感严重我就能在顾易森身边,注意一下家里的通风消毒,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我和程澜通了个电话,说我明天就要回来,下午去拿放在她家里的东西。解释了一番原因,她说我完全是杞人忧天,把他宠上了天。“虽然我觉得他还不错,但不意味着你要把他完全当小孩一样疼。”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对他的好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至于现在他哪里不好了我就有严重的负罪感。
作者有话要说: TT银家还不是要你回来嘛~~呆子~~~
☆、第四章
回到家自然是逃不过我妈的一阵逼问,我和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就说了,虽是不满,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气,说“多好的孩子,偏偏比你小。罢了罢了,他不想结婚,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妈是老思想,我知道一把这张牌打出来,她就基本放弃了。
因为第二天就要走,晚上我妈和我睡,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我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我就有些心酸,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少操心,现在工作了,都没让她省心。我妈说我是傻丫头,只要我好她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我心里更难受,对于明天就离开,我找的理由是公司有急事。我为了顾易森再一次撒谎了,我想我可能真的爱他有点多了。
我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去,到家时八点,开门的时候发现钥匙在我的一个大挎包里,而那个包放在程澜家,于是我只好按门铃,结果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想他明明生着病能去哪里。我拿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是关机。今天是周末,而顾易森周末的常规活动是上午在家整理一周的工作,下午逛书店之类的。我想了想,不可能在门口干等着,就出发去程澜家。
程澜这种两三点睡的人当然还在睡觉,我按了很久门铃才把她叫起来,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没有睡熟,也没有听我废话,直接回了被窝。我拿了我的东西没有多留,就赶着回去了。
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就听到门背后转动门把的声音。顾易森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有明显的黑眼圈,头发少见的凌乱,裹着深色的睡袍,整个人疲惫不堪,他看到我的一瞬瞳孔明显变化,对我说“进来吧。”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沙哑。
他坐到沙发上,身子有些歪,眼皮耷拉着。
我问他:“你还发烧吗,我刚才回来过,没带钥匙。”
顾易森摇摇头说:“不知道,温度计坏了。这几天睡不好,昨天吃了一片安眠药,睡得太沉,没听到声音。”
我去厨房给他倒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问他,该不会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不喝水的吧。其实不止是矿泉水,冰箱里我的饮料都消失了。他没有说话,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还行,稍微有些烫。然后我打电话给我那个老同学,问他方不方便来看一下顾易森。
我的这个大学同学其实是一个学长,在我们学校的医学部也是非常传奇的人物,我以前帮过他一个忙,也就熟络了,而且他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我也时不时邀请他来做客,只是他一次也没来过。
今天是他轮休,正好在家里闲着,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顾易森去卧室睡觉,自己去厨房烧水。我忽然想到,上次的药明明还剩下很多,怎么就突然没了。疑惑地打开柜子,拿出放药的小盒子,果然是空的,连药瓶都不剩。可是那个药瓶是我买来用来专门装感冒药的,从来不会丢掉,居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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