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的医院味不,消毒水味,浑身无力,隐隐作痛。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一时间无法动弹的钱文却松了口气,心中闪过活下来了的念头。
虽然对自己有不小的信心,可对象是大自然,他也不敢打包票,忐忑,只能寄予坏人遗万年。
眼球转动,打量周围状况,左眼视觉模糊,能见度很差,隔的一层厚厚的绯红,左眼受伤了。
还好右眼没事,入目可以看到的一切,是很熟悉的医院病房。
我这是被救了。
病房里没人,钱文挣扎着想要坐靠起,却没有如愿,往日强壮的身体不仅给他一种沉重感,还有束缚的感觉。
既然已经到了医院,意识又清醒,明显自己是安全了,老中医的钱文开始安心自查身体情况。
深呼吸咳咳咳,左胸隐痛,肋骨断裂,不只一根。
轻抬手脚,双腿都有很明显的痛感,左腿是脚踝处,右腿是小腿处,就是不知道是外腓骨还是内胫骨,或者一起?
双腿这是都伤了,双臂,右臂能动,无明显痛感,完好无损?左臂疼痛感强于身上任何一处,从上到下,手掌有麻木感,五指?
还未等钱文自查完毕,哗啦一声马桶抽水的声音,接着咯吱,病房自带的洗手间门轻轻打开,严晓秋走了出来,一脸的憔悴,往日明亮会笑的双眸红肿,血丝,布有黑眼圈。
右臂打着石膏,向屋内的病床走去。
“晓秋”
如遭雷劈,轻唤声让麻木的严晓秋立在原地,随后好像怕自己幻听般,头猛然抬起,直勾勾的看向病床上的他。
“你没事吧?”钱文努力抬头伸着脖子,关心道,只是好些扯动了胸前伤口,嘴角一抽。
“哇”
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严晓秋扑向他,眼中流下泪水,不过这是喜悦的泪水。
扑到床边,猛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自己生扑的动作,伸手轻柔抚摸着他的脸颊,“疼么?”
钱文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似的舔了舔嘴唇,“渴了,有水么?”
“有有有。”严晓秋急忙就要倒水,站起想到人醒了第一时间要叫医生,摁动床边的护士台呼叫按钮。
“可能需要稍微等一等,等医生来看一下,好么?”在呼叫护士台铃声中,严晓秋哄小孩般哄着他,眼中满满欣喜。
“好吧。”钱文舔了舔嘴唇,却全是干涩与苦味。
严晓秋喜悦且激动的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他完好的右手,非常紧非常紧。
钱文失踪一周。
在魔都的苏芒与唐果果有些乱套。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就是时常需要外出赶通告的唐果果与钱文失联时间都没超过两天,更何况是回国后就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苏芒了。
一连着一周没有电话,没有邮件,没露面,苏芒有些感觉不对劲,而唐果果也急了。。
打电话不通,发邮件没人回,就更别说在公司能看到人影了。
“这家伙去哪了?”苏芒看着再次自动挂断的手机,通话界面一排都是拨打钱文的通话记录。
“楚楚你到底去哪了?”唐果果蜷缩在钱文家沙发上,手里捧着伯爵,委委屈屈道。
一夜一晃而过。
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唐果果还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兽。
哒哒哒
睡中的唐果果听到了什么,眼都没完全睁开,懵的爬起,没站稳的滑了一下,继续往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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