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舍不得离开,暖暖的,一扫身体的疲倦,几只鸟儿从我头上飞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若不是这阳光让人舒坦,我定会加快些脚步,因为有一个人在学校的咖啡厅里等我。
在南方,四月已算是较热的天气了,周围不少穿着短袖的汉子们卷起裤腿走在路上,有些怀里抱着篮球,有些手中拿着球拍,有些穿着短裤在准备绕着学校奔跑。
温暖的阳光、等着我的朋友、充满活力的大学。
只可惜我即将离开这样可爱的地方,到复杂、危险、单调的社会里生活。
走进咖啡厅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少女正用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这边。”
我微笑着走过去,向她打了招呼:“你就是杜茗说的唐丹?”
唐丹点点头:“是的,副社长你好呀。”
我摆摆手:“早就交接了,你是这一届的社长?”
大三下学期每个社团都要进行新任社长的选举,唐丹凭借一边倒的优势当上了我们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唐丹这个人说起来相当传奇,她初中的时候获得过冰心文学奖,到了高中直接成为了《萌雅》杂志的签约作家,大学之后因为想要出书,很少在刊期和杂志上发表文章了。
当年我们学校的校刊上封面文章的内容永远是她的,她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每一期都能引起学校其他学生的共鸣。
她当之无愧为下一任社长,并带领文学社走向辉煌。
几天前收到杜茗的短信,她说近期文学社想要进行改革,她因为在北京无法抽身回来帮忙,就让唐丹来找我。
虽说我曾是副社长,但我基本没有真正见过唐丹,她总是深居简出,像是一位世外高人,只有在校刊上看到她的作品,其余的无从知晓。
两人寒暄了一番,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这次改革准备从哪里入手?”
说着,她拿出一大叠资料,看得出她为了社团付出过很多努力,即使在旁人眼里觉得一个社长做这么多准备工作是必要的,但我仍对她肃然起敬,只因努力的人,永远是值得尊敬的。
“因为以前文学社的理念是挖掘自己学校里优秀的文学作品,所以我们这次改革仍然是从作品入手。”
我安静地听她说:“但近几年喜欢文学的人越来越少——或者说真正喜欢写文字的人越来越少。”我打断了她的说:“也不能这么说,经济发展迅速的今天,每个人的追求都发生了变化,人们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同时,其实也是一部部文学作品。”
她也不反驳,顿了顿接着说:“鉴于此,我们经过几天的讨论,得出了一套方案。”
我不由得伸长脖子,如果她们讨论出来的方案真的能改变如今大学生越来越不喜欢文学的趋势,倒也是一大贡献,其功绩不亚于当年我们学校成功培育出第一粒杂交牛的实验。
她先是看了一眼我,以为我会说些什么,我指了指她说:“你继续,我很好奇。”
她点点头:“就是要利用名人效应。”
说不上那天我对唐丹的感觉如何,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她,虽然她的成就和文学素养比之我不知高了多少倍,但她提出的方案瞬间让我有种把文学社卖了的错觉。
“连最纯粹的校刊也要扯上名人效应?”
她用一句话反驳了我:“如果再没有足够的投稿,文学社最多再过一年就要闭社了。”
确实如此,去年我还是副社长的时候,接到的稿件就已经极为稀缺了,甚至有一两个星期只有一篇文章的情况,那时为了凑够校刊的二十一篇文章,无奈下只有我们社团内部人员自己原创,然后发上去。
见我不语,唐丹继而说道:“学长你先听我说完,我们并不是想利用名人来拉动大家投稿的积极性,而是想利用名人来宣传我们的校刊。”
我明白了:“你想把局限于我们学校的校刊扩展到整个市?”
她点点头表示肯定,我也不再说什么:“那你说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每个月在我们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馆都会有来自市内各个学校的文学爱好者举办文学沙龙,大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说到动情处,气氛一变几欲泪下。
唐丹一定是从杜茗那里知道了我也是这帮成员中的一名,她想让我在这个月的沙龙里把她的计划同那群人说说。
我一口回绝了:“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我把理由告诉唐丹,她听后一愣,随后笑道:“那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最擅长对付疯子了。”
她的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以至于到了活动举办的那天,看着她穿一件白色长袖以及一条深褐色长裤站在我面前时,我都以为她只是开开玩笑。
在我们市,有个较为出名的作家,她姓吴,至于名什么,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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