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自己在这里数年,他的心中已弥漫了无尽的苦涩,这种鲜明的对比,别说是他了,他身后的那位外门男弟子,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他羡慕的看着那些兽,心中苦涩胜过黄莲,他恨自己之前为何那么草率的选择了一只战兽,若是能再等等,遇到这神奇的师兄,自己也会有这一场惊人的造化,可眼下……没了。
那位外门女弟子颤抖,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指了一只大雕,那全身黑色羽毛的大雕嘶鸣一声,凶残的本性竟在白小纯的注视下消散,任由女子的驭兽之力融入身体,慢慢签订了契约后,大雕飞起,在半空盘旋。
白小纯笑了笑,一挥手,立刻四周这些兽一哄而散,他跃起站在了穿山甲的背上,这穿山甲低吼一声,转身带着白小纯就要远去。
女子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此刻看着白小纯远去,她忽然大声开口。
“师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穿山甲的背上,白小纯听到这句话,心底得意,慢慢的抬起小下巴,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副高手寂寞的忧郁,小袖很自然的一甩。
“我叫,白小纯。”
深沉的话语,随风飘荡,他背着手,站在穿山甲上身影,长袍于风中吹动,发丝在风中飘摇,整个人身上的忧郁感,经过白小纯这些年的努力,已经炉火纯青,难辨真伪。
这么一副样子,立刻在那女弟子的心中,留下了无穷的烙印,整个人都痴了……
“白小纯?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旁的外门男弟子,愣了一下,很快就睁大眼,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北岸公敌!!”
女弟子也呆了一下,倒吸口气,也想起了白小纯这个名字,可却无法将众人传闻中的北岸公敌,与前方那忧郁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三人都很茫然,默默的离开了百兽院。
丛林内,白小纯坐在穿山甲上,察觉身后没人注意自己了,这才卸去高手寂寞的模样,得意的哼着小曲,看到小兽就扔出一枚丹药。
这半年来,此地的凶兽之所以对他这里乖巧无比,除了白小纯是发自真心的对这些凶兽外,还有丹药的缘故。
这些丹药,使得此地的凶兽,一个个都潜力增大,自然而然的,对白小纯这里就充满了好感,很是亲近。
当然也不是所有都是这样,还是有一些对他这里始终带着警惕,不过白小纯不介意,在这百兽院的半年,他非常的开心。
尤其是他阁楼后院的育兽种,这顿日子已经发芽了,这让白小纯更为激动。
而好事连接不断,在半年的观摩百兽,白小纯发现自己在修行水泽国度时,气势更强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本命之灵出现,可却明显的,多了一丝凶残。
按照这么下去,白小纯觉得,这水泽国度,继续修行,必定可以出现本命之灵,他很好奇,自己的本命之灵,会是个什么模样的兽。
他更期待,这与鬼牙的鬼夜行并列为最强秘术的水泽国度,若自己最终炼成,会展现出什么样的战力。
在这期待与修行中,又过去了一个月,白小纯来到北岸的时间,已半年多,他虽不外出,虽觉得自己低调,可实际上百兽院中,那些凶兽对他乖巧的一幕幕,还是从很多来此获得战兽的弟子口中慢慢传出。
很快的,就让宗门内不少人听说,尤其是这半年来,关于白小纯的过往,更是北岸弟子的重点话题,他曾经在天骄战所做的事情,使得无数人咬牙切齿,每次想起,都会联想到北寒烈,使得很多人心中都有一根刺,在看向自身战兽时,这根刺化作了抹不去的阴影。
终于在这一天,从归来后始终闭关不出的北寒烈,在洞府内猛地睁开了眼,捏碎了手中的玉简,他在半年前就接到了传音,知道了白小纯的到来。
“白小纯,我北寒烈的耻辱,今日要彻底洗刷,你的确强悍,可这几年我北寒烈一样在进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进步,我终于将落日诀,推动到了第三层,筑基下无敌!”北寒烈站起身,全身修为轰然爆发,凝气九层大圆满的气势,传遍四周,这几年,他被强烈的刺激之后,已经是疯狂的修行,歇斯底里。
“白小纯!”北寒烈仰天大吼,直接冲出闭关的洞府,一路掀起惊天气势,引的无数人关注,尤其是公孙兄妹与徐嵩,更是凝望。
“这么强!他居然将落日诀练到了第三层!千年没有之事!不过他在成长,我们一样在成长,与当时比较,不知强悍了多少!”
“换了谁遇到如此人生大变,整日在回忆中痛苦,都会如此疯狂。”
就在这些天骄心惊时,北寒烈化作一道长虹,直奔北岸中心位置,最著名的试炼台。
这试炼台,准确的说是一尊凶兽雕像抬起的右爪,这雕像足有十多丈高,样子狰狞,散出强烈的战意,它的身体,远远一看好似站立的鳄鱼,全身鳞片,背部更有三排骨刺,最惊人的,是它的手爪,占据了半个身子。
其中左爪已风化,而抬起的右爪,似要去撕开苍穹一般。
试炼台,就时它的右爪掌心!
这雕像是四千年前灵溪宗从古兽深渊内发现,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取出,竖立在这里,成为了北岸的试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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