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5号他也没什么能够被判定为“错”的地方,他只是这种行为不像以前的林林而已……随便不偏心他偏心嘲林林已经很虐他啦……所以阿娘要分点偏心给他嘛……大家包容一下他啦……温顺又腹黑的5号其实很可爱的不是么……
第二十四章
对方抬眼见到他竟然在,微惊了一下,神色中的黯淡瞬间消散,换了一脸的平静淡漠,仍然似没看见他一般将整个身体都挪了上来。
爆头放下枪,皱着眉头看着他慢慢地走过来,在离自己较远的地方盘腿坐下,抱着那只之前被爆头折断的、永远也不可能复原的断臂,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处发呆,偶尔捂着嘴低咳几下。
看上去似乎只是想出门来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待着。
“……”被无视的爆头。
他们俩,要说有过关系,也是来得糊涂、去得更糊涂,二人之间的对话——如果方才院子里爆头单方面的问话不算的话——结束于五号冷淡的一句“的确不关我事”和爆头暴起的青筋,那件引起事端的夹克至今都还在小货车的地板上无人问津。而现在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人一边各自安静地欣赏月色这么个平和的情形,简直是诡异中的诡异。爆头眼角抽搐着等了一会儿,见对方始终毫无动静,终究没忍住,“你TM不去睡觉上来抽什么疯?!”
五号闻言偏了头,月光下的瞳孔晶亮却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声音低哑地、平静地答道,“我不需要睡觉。”
对方既然是“借尸还魂”,不用睡觉本来是能说得通的事情。但这句话扎进爆头耳朵里又是一根象腿那么粗的刺,无异于再次提醒他前天晚上对方故作困顿虚弱靠睡在他肩膀上完全是在装睡耍他。气息一粗,指节一握嘎吱作响,刚要发作,五号突然又加了一句,“……刚才的事谢谢你。”说的是爆头先前指出他身上有伤的事。
“……哼。”爆头从鼻子里冷哧了一声,寒着脸想谢个屁谢,老子不是关心你,只是关心一下是否有攻击者闯入了院子。
对方也是活该。换个谁见到另外一个谁都行,只有随便最见不得“季逸林”滥杀,这不正好撞枪口上,真TM自找巴掌自找骂。
下头吱呀一声,又有人推了门出来,二人警觉地往下看去,是只穿了件单衣的随便,抱了臂,微偏着头,站在院子里发呆。
不知是来找半夜失踪了上屋顶那个,还是来等院子外头那个。
五号起身就要下去,突然院墙上冒出个人影,伴随着滋滋的声响跟幺鸡的尖叫,眨眼间翻了进来。
是脸上和身上挂了不少血的季逸林,断掉的手臂看样子已经被吃了回来。幺鸡挂在他胸口,也不知道度过了怎样一个惊险刺激的晚上,显得恹恹的。
“林林!”随便又惊又喜,急忙上去拉他,却被对方退了一步闪开了。倒是被电了俩次的幺鸡委屈兮兮地翘着被电焦的小尾巴钻出来,蹿到随便怀里。
“怎么了?!”小蔡奔出来问。电网受了惊动屋内会有铃声警示。
“没什么,”随便道,“是他回来了。”
小蔡哦了一声,困顿地看了持免费票外出丧尸乐园游玩归来的季逸林一眼,打着哈欠倒回屋内,“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睡吧!”
“林林……”随便继续哄道。
“……嘲!”躲开。
五号跟爆头攀在屋檐上,看着随便跟季逸林进进退退,用肢体语言交流(?)了一阵无果,终究还是随便无耻地装作摔倒、趁机把人给紧紧抱住了,死乞白赖地哄了老一会儿,拉拉扯扯地牵进屋子里,啪嗒,关了门。
院子里一片安静,爆头挑眉嘁道,“怎么?不下去?”
五号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我去了‘他’可能会再次跑开。随便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被打扰。”
他垂着眼,像是在跟爆头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我可能真的变了,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了。”
爆头冷哼了一声,“变?如果他真喜欢你,不管成什么样他都喜欢!看见下面你自己的尸体没?这样他都能舍不得!”
五号低低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语气在里头,低语道,“可能我已经变得超出他的底限了,他很善良,所以不能容忍我冷血……他说的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好像我身上他喜欢的东西,全都留在那具身体里……”
他有些恍惚地竭力回忆着,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而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很随和,很开朗,他笑起来很暖,他的手心也很热……”
那一脸旁若无人地圣母怀春的模样莫名地让爆头泛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得直打冷战,几乎是暴躁地打断对方,“少TM恶心巴拉的嘀嘀咕咕!要缅怀你那些春情滚下去找个角落自己待着!别TM当着老子的面发情,挡着老子看月亮!”
五号偏了头看向他,静了一会儿,有些奇怪地道,“我当时为什么会看错,你这样……分明一点都不像他。”
这一下子终于戳爆了氢气球点燃了火药桶,爆头神色瞬间阴黑了下去,抡起枪对准他的额头,从牙关里慢慢地狠狠地咬出俩个字来,“闭嘴。”
他最火的便是对方提这件事,偏偏这人不识好歹不知死活地一次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如此极具讽刺色彩地被失忆的对方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
五号眨了一眨眼,神色依旧很平静,淡定地指出,“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感觉痛。而我如果又受了伤——头上多了个洞,哪里骨折——明天随便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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