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周越泽,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迎了上来,然后挽起周越泽的胳膊,道:“寿星驾到啦?沈毅,你去买酒吧!”冲我眨了眨眼。
我笑得极淡的微微点头,转身走向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当我跟那帮二流子涮火锅涮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猜想,柳絮那边,已经进入了正题。对于我亲手送上的柳絮,周越泽竟没有推辞,他竟然、没有推辞!
我举着啤酒罐,被方才某人讲的烂笑话,逗得掉下了眼泪。我跟他们坐在一起,但其实,我TM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想,今天讲的那么多笑话里,最好笑的,或许应该是这个。我假装一口一个哥的唤他们,他们飘飘欲然,感觉很好吧?
我低下头,冷冷一笑。再抬头的时候,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说:“哥,咱们来大城市,不管是念书也好、挣钱也罢,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吃得上美酒佳肴、睡得了窈窕淑女吗?”
他们说:“对对对!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哥哥看好你,你将来是有机会的!”
我“呵”了一声,忽然就哭了。
他们面面相觑,彼时光屁股的那个问我:“兄弟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说。”
我深呼吸了一口,挂着两行眼泪看着他,我说:“哥,你不会懂的……”
拿起酒猛灌了自己几口。结果越吊着他们,他们越好奇。其中一个道:“弟,你是不是跟弟妹有啥事啊?”
我紧紧捏着啤酒罐,直把它捏到变形,我说:“哥,你弟弟没出息,爱上别的女人了。”
光屁股不要脸的说:“那有啥?!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那都很正常!现在有钱的有权的,谁没个小三小四?也就我们这些穷人,一心想娶个媳妇没着落。不然谁会惦记小丫头呢是不是?”
后一句,分贝明显降了下来,还说的含混不清。但我听明白了,我想:原来丫丫的死,对他们不是没有触动的。望了另两个一眼,他们讪讪的,也把头低了下来。
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所有的预设都是为了将来的计划,花钱请他们吃饭喝酒,那是要他们出力,而不是为了给他们机会开追悼会的!
因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情都过去了。”跟他碰了碰啤酒罐子,趁他喝酒的间隙,迅速转移了话题:“就像我移情别恋,我知道很多事都不受我们控制。怪只怪那些女人,太一根筋!”
他们连连说是,光屁股不要脸的尤其赞同:“对!兄弟你说的太对了!”
我继续道:“好比我。追了那个女人一年了,差点连命都给她了,可她就是不为所动啊!哥哥你们说,我有什么办法?”
苦闷的又喝了一口酒。
曾经被我扇过巴掌的矮个子道:“怎么会呢?兄弟你有才又有貌的,你在咱们村里,那都是女人做梦的对象啊!”
我摇摇头:“那是我们村里。她们能跟我学校的校友比吗?”
矮个儿道:“那有啥不能比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我说:“哥,你不懂。女人一旦念了点书,那就自负是有诗书气自华了!所以她们骄傲。特别长得要是再一漂亮,那更不得了了!简直两个眼睛都恨不得长头顶上去!”
我听到那三个不约而同的都“切”了一声,我心内暗暗一笑,又道:“她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穷鬼。所以她们中有些人,宁愿去给有钱人当小三小四,也不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
“哼!”情绪明显加深了。我哀叹了一口气,擤了擤鼻涕。眼泪是真的,不爽也是真的。唯有柳絮的骄傲被我夸大了。谁让她选了周越泽呢?如果她选了陶谦或郭嘉中的一个,我至少还会觉得她是可爱的。
然而……周越泽。在知道他底细基础的往上贴,是不是多多少少给人以不纯粹的感觉呢?彼时的傅美也好,现在的柳絮也罢,她们在我心里,已然成了一个人。
虽然,我还是很想要她……
我郁闷的跟二流子们喝着酒,浅薄的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话来安慰我。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或许是感叹这世道的不公平,或许是悲哀自己的生不逢时——连在他们眼里,彼时被他们羡慕妒忌恨的我,都让女人嫌弃,那他们,还有什么机会呢?
这种情绪随着酒精的发酵,渐渐产生了质的转变。因为我的一句女人太现实,而引起了他们对整个异性群体的攻击。末了,光屁股不要脸的终于说出了一番我等待已久的话,他说:“大城市咋的了?我就不信,你要了她身子,她还能不是你的女人?!”
我仿佛看见内心的恶魔露齿一笑,借着酒劲儿,我满眼通红的轻声问了一句:“要不,你试试?”
三个人同时一愣,齐刷刷的看向我。我说:“就跟在老家时一样,反正谁也不知道。”
小餐馆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滞了,我释放的恶魔爬上脸颊,阴森森的笑。我听见光屁股不要脸的傻笑了两下,然后他轻声说了句:“兄弟,你喝多了。”
然后另两个也笑着附和:“对、对,喝多了,咱都喝多了。”
是吗?我定定的看着他们。那么,你们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又是怎么回事?尽管很短、很急促,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啊!
我趴倒在桌子上,假装醉了。但我冲着台底下,笑了。我知道,他们会帮我这个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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