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一样。三五年后,你还美好。抛开这段往事,你还能找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嫁了。既然当初只是被人吃点豆腐,也没真的损失什么,那又何必为了这点事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呢?人活着咱得学会算账,孰轻孰重,得拿捏得当,这样我们才容易美满,对不对?”
丫丫的泪水夺眶而出,硕大如黄豆,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摇头,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们那是□□!□□!!”
蹲到地上,哭得大起大落。
我也蹲到地上,我说:“丫丫,那你想怎么做?真送他们去坐牢?”
可怜的女孩儿抬起迷茫的泪眼,事实上,真的搞大,对她而言,确实是得不偿失的。村里人的思想那么保守、那么顽固,要是真被他们知道了她被三个男人轮流着亲,或许从此看她,就像看带菌体一样吧?
所以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我猜她只是不甘心。我看着她,我说:“丫丫,你没跟男人接触过吧?”
她哽咽着不说话。
我说:“你知道吗?其实在大城市,女人把这种事看得很淡。别说亲嘴,就是跟人上床,她们也像换衣服似的。所以你没必要太在意。只要将来跟你睡一块儿的男人,知道你是个处女,那你嘴跟多少人碰过,他还会深究啊?”
丫丫的哽咽声不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想说,却又好像难以启齿。我见她这幅模样,微笑着继续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多嘴的人,我看见的事,绝不会泄露出去半句!其实,我也可以跟你说个秘密。我老婆,秀儿,你知道吧?她跟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女。”
丫丫惊讶的抬起头,她这回,总算是大大方方正视我了。她说:“那你嫌弃她吗?”
我笑了:“我要嫌弃,还能跟她订婚?”
丫丫又抿了抿嘴:“可……别人不是你……”顿了顿,又细着嗓音道:“我被他们……摸遍了……”那三个字,带着颤抖,我看到她好不容易收住的两行泪,又挂了下来。
我心说:天哪!这女人太难哄了!怎么咋说都听不进呢?!
嘴上还想说两句,她似喘了一口大气缓了过来般,又道:“那儿……也是。他用手……”再也说不下去,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就是嚎啕大哭。
我说:“丫丫、丫丫,你听哥说。哥问你,你落红了没有?”
她埋着头,她说:“我回去的时候……看到……裤子上……有一点点血丝……”
我的心闷闷的仿佛炸了个闷雷,我想起那群禽兽趴在她身上的样子,也许再迟一步,丫丫就被他们轮流吃干抹净了!这样一个花朵样的女孩子,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怎能忍心?!
我怔怔的出神,丫丫却倏地抬起头,她说:“沈毅哥,我这样……是不是就是落红?”
答案很明显。但我不忍心再伤害她纯洁、幼小的心灵,我说:“大概吧。一点点的话,也算不上。”
她不吭声了。
其实抛开这件事本身,我一个大男人跟一个13、14岁的小姑娘蹲这儿讨论处女的问题,怎么看、怎么听,都有点奇怪的。但幸好我比她大好几岁,仗着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在这儿装她亲大哥,便也没那么尴尬。
她又哭了会儿,眼见西边的绚丽,一点点沉下去,美丽的调色盘掺进灰色、黑色,她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回去了。
我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蹲久了,腿都发麻。我目送她瘦弱的背影远去,嘴里,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我想:再痛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总有愈合的一天。丫丫是个年轻女孩子,她的思想不至于那么狭隘,或许回去后再回想回想我跟她说的话,她会慢慢想通的。毕竟比起真正的强~暴,她这应该还没到。
但我忽略了咱们大山里头女孩儿的倔劲,我没想到她就是狭隘、就是落后!
她自寻短见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床上看书。这本《肖申克的救赎》是从学校的图书馆借来的,正看到男主人公越狱成功的精彩地方,便听到外头鸡飞狗跳、吵吵闹闹的。紧接着一个妇女嚎啕大哭的声音,突兀的在我家的院子里响起,我听到我妈的声音,在那儿劝着什么。
走出去,却见我妈也在抹眼泪儿,看到我,趴我肩头上,边捶边道:“四儿,你快劝劝你婶子吧,他们家丫丫,就你林二叔那最小的姑娘,你还记得吧?她掉沟里死了!”
我感到我整个人猛地一颤,脑袋上像被什么重物猛地敲击了一下一样——懵了。
我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我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的响。又过了半晌,我在我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村民里头,看到了那三个二流子,仿佛被猛地拉回了现实,我对嚎得嗓音已经有些沙哑的丫丫妈说:“婶子,她怎么会掉下去的?”
丫丫妈哭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埋在我妈腰间,只是疲软。我妈回答了我,她说:“那姑娘大了,有心思了。你婶子就说了她一句:‘你那么懒,将来嫁不出去。’她就哭着跑出去了。估计是天黑路滑,不小心掉下去的,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这人,都已经泡得……”
我妈也说不下去了,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做母亲的总容易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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