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明的疼痛,布满了她整个身体。似乎她一直在逃避,不想面对的秘密,却被人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她是那般无助,如若风中浮萍。
突然,桌面上的青铜古灯倾翻,白火闪烁,急且快的燃尽整张纸,没留下一丝灰烬。
一滴血泪自花想容眼角流下,蜿蜒过宛若陶瓷般白皙的皮肤,流下一条淡淡的血痕,像及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脉。
“那么,此刻,你可以说你想交换的条件。“安陵装似无意的把玩着桌上的青铜,口中清浅的询问着。
“我想,嫁给萧洛桑,哪怕只是尸体。”花想容目光中透着决绝。
人类的感情总是那么复杂多变,因爱生怨,因怨生恨,恨及便是至爱。总是如此反复,轮回不休。
那一丝名为执念的yuwang,就像一颗死灰复燃的种子。只是偶燃间的一滴施舍的雨露,它便能坚强的生长着,最后肆意的蔓延,无边无际。
“尔之所念,吾愿予之……”
“人仙佛妖,魔神鬼道,共守此誓,若有相违,魄散魂消。”在这黑色的夜幕下,
低低浅浅,细细碎碎的声音彼此交错,定下古老的契约。
这时,姬五月一袭白裙飘然,脚踏琉璃剑,静立在门前,清雅似仙。只是那绝世的容颜却镶嵌着一双怒气不争的眸子。她没想到,自己都去帮她寻找身体了,她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选择了安陵长青,而不选择相信自己。
“姬五月,人交给我吧!”安陵走上前去,想要接过她手中搂着的被褥。既然已经签订了契约,那花想容便是自己的责任。
姬五月却秀眉微挑,对着安陵冷哼一下,缓缓将手中的被褥低了过去。现在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她若在纠结不让安陵帮忙,那便是不识时务了。
花想容走上前来,歉意的看着姬五月。然后优雅的抚身,对着她盈盈一拜,表达自己的愧疚与谢意。“姬姑娘,谢谢你。实在抱歉,想容辜负了你的美意。”
“这不怪你,我确实也是说大话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你,这样也好!”姬五月神情低落,低垂的眉眼,看上去有些淡淡的哀伤。
“既然姬姑娘也帮不上什么,那还是赶紧回去吧!慢走,不送。”谁知此时,安陵却冷着眉眼说道。
姬五月暗恨,也不知自己是那里得罪安陵长青,他似乎对自己一直是那般不客气。哼,若不是为了安陵哥哥,我才不会接近你呢!
“谁说我没有帮上忙,这人不还是我抱回来的吗?要不是我冰雪聪明,估计你去了,还找不到人呢!”姬五月咬着银牙,微恼的看着安陵,“所以,我有权利参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对于姬五月偶尔的小刁蛮,安陵不知已遇到了多少次。或许是想到从前,他唇角轻抿,扬起一抹微笑。对姬五月的去留,也不再言语。
第五十章 并蒂莲(六)
这一天,铺天盖地的唢呐鞭炮声响彻了清乐府的每个角落。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拥挤的行人,他们跟随着迎亲的队伍走过一道道长街古桥。前头是卖力吹奏的乐班,身后跟着满脸福相眉开眼笑的媒婆,她挺着胸膛,嘴中大声念叨着吉祥的词句。
萧洛桑一身正红宽大锦袍着身,骑着一条高大的白马,衬的他更是身材挺拔修长,丰神俊朗。此时正笑的一脸春风得意,不知迷煞了多少无知少女。
白马后是一顶八台红锦大轿,头戴鸳鸯红帕的新娘正掀起额前的角穗,羞羞怯怯的看着前面的行人,一脸娇羞。
而那轿子身后,却跟着一群期期艾艾的女子,她们手捏着绣帕,不时抹去眼角的泪水,目光的幽怨的看着前方的喜庆。明知看了更是悲伤,却还是不愿离去,挤在一起跟着轿子寸步不离。
若不是前方的唢呐的声音盖过了身后众女子的哭泣,不明所以人还以是去出丧呢,哪里是娶亲的场面吗。哎!
正门前,新郎提衣下马,一把抱起娇弱的新娘跨过马鞍,跨过火盆,一路走至正堂。
高堂落座,宾客齐聚。眉开眼笑的媒婆大声的吼着:“喜结良缘灯笼高挂,万家灯火我来点亮,天生一对地就一双,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恩爱子孙满堂,普天欢喜五世永昌。”
这一段话说完,都没带喘气,引的宾客纷纷叫好。
“一拜天地谢姻缘;跪—— ”新郎新娘纷纷跪下。
“ 谢天降祥瑞,一叩首;愿地久天长,再叩首;盼幸福安康,三叩首;起身。”
“家族昌盛子孙旺,返哺跪乳敬双亲,二拜高堂养育恩;跪——”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新郎新娘面对面,夫妻对拜花堂前:跪—”
“乾坤交泰 琴瑟和鸣一叩首;鸳鸯比翼夫妻同心再叩首。”刚念道到此处,忽然一个清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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