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低了头,又道,“奴婢不敢了。”
“那。小姐,咱们是等还是回去啊?”
我看了看手里的陈家小姐,“所谓送佛送到西。今夜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这陈家小姐的锦绣前途,咱也得等。”
况且,他走的时候留的话清清楚楚。这陈家小姐的画像,他今夜就要看,不得有误。
刚刚被我训斥过,浣浣难得的不再说话,乖乖低头陪我等着。
直到那支箭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插到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天香宫门口等着这个决定做得简直大错特错。
我好歹是个皇后啊,拿了架子硬要冲进去将画像拍在慕渊脸上也不是不行的。也免得自己莫名受这皮肉之苦。
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耳边是浣浣的哭喊,“来人啊。有刺客,皇后娘娘受伤了!”
我躺在地上,腹上这箭让我疼得直吸凉气。
天香宫门口的几个守卫原来只是看上去训练有素,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浣浣急道,“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找太医!”
慕渊穿衣服的速度还真是快,不多会儿功夫,他就匆匆从天香宫出来了。
一双滚龙靴站到我面前,是他将我从地上拾了起来。
“楚延!”
腹部的伤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疼。切肤的疼痛几乎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勉强睁开眼,只觉他正匆匆抱了我,胸腔震动。是他正喊着,“太医!叫白太医来候着!”
是了,皇后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一箭射死确实不像样了些,好歹也要抢救一下的。
我将手里的那幅陈小姐的画儿递给他。“慕渊,你要的画像,找到了。”
那画上沾了我的血污,好在,没有沾在关键处,那陈小姐的轮廓还好好的。
“我手上有血,你凑合着,好在不耽误看。”
他双手抱着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接那画儿,我就替他拿着。我实在没有力气继续捏住那纸的一角,便将那画纸搭在自己胸前,那里没有血。
“皇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远的不说,近的,比如说圆圆,我还是要托付一番的。
他走得又快又稳。转眼间,已经到了兰因宫。
“你安分些,别乱说话!这点伤,死不了人!”
他十五岁起就独自带兵,见过的死伤无数,凭他的经验,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我这伤的轻重,他既然说死不了,那就应该是不严重吧。况且,凭常识我也知道,这箭扎在了我的小腹上,并未伤到要害。
我在他怀里吸了口气,“慕渊,这么疼,还不如让我快些死了。”
“你胡说什么!”
兰因宫里,他将我放在榻上。一把将搭在我身上的画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哎,你别扔”
那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的心血啊。
他怒目圆睁,喝道,“你闭嘴!”
转而又对一路跟来的白太医道,“白太医”
又是那白胡子老头儿,他这回连脉也不号了,直接从药箱里拿了包扎止血的工具,动作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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