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应,脸上笑着,“我早就说过我们应该搬出去,可是,你大伯他就是不听,他硬是说死都要死在这里,现在好了,他真的死在了这里,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开始去抹眼角,看样子是已经流泪了。
“大伯母,还有我们呢。”她将她大伯母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以后,你就把我们当自己的子女看。”
她大伯母没有反应,看起来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又说话了:“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大伯父那个,我们肯定不会只有川小涛这么一个孩子。我知道,他不介意去借种,但是,我不能承受,真的。”说着,她大伯母已经哭了起来。
“那次借种,我感觉自己就是被强奸了,可是,我还得付钱让他来强奸我,你说,作为一个女人,你会怎么想?”她十分激动,靠在了她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她顿时也傻了眼!她完全不会想到在他们这个家族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见不得人的往事——借种!
在那个年代,一个坚贞的女人要去借种是经过了何种激烈的的思想冲突的?她是伟大的,真的,那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太多——而她付出的也真的太多太多。
“虽然他嘴上说不介意,而且那个男人也是他找来的,可是,从那之后,他甚至看都没有仔细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他嫌我脏,嫌我脏!”她的情绪越发地激动了起来。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是,他那狰狞的笑容却无时不刻不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知道么,我每天洗好几个澡,就是因为他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真的,我不能承受这件事!一点也不能承受!”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宁愿我们两个人孤独终老!”
“唯一让我欣慰的一件事便是他一直都把小涛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而且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那我爸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她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已经被问得有点发狂了,头发比之前更乱了,“真的,那天他突然回来问我这件事,说你爸为何会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我便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了,我很怕,我很怕,我怕小涛知道了这件事,怕大家叫他做野种。”
她的身体在颤抖,极度地颤抖,目光呆滞着,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却还是那么害怕,足以看到当年这件事对她的伤害!那种伤口是永远也无法愈合的!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话题,她自然知道,所以她便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尽可能将话题移到她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上——这件事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最近大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她低声问了一句。
“奇怪的地方?”她大伯母已经没有在流泪了,看起来似乎已经想起了一些东西,“老爷子最近经常叫他们过去。”
“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小涛失踪的前一晚,我记得很清楚,那晚小涛做噩梦被吓醒了。”
“之前他有做噩梦么?”她记起了族谱上的那一个大大的又字!
“他小时候有过,但是,没见过他哪次这么激烈过!”她顿了顿,“那次他都像是掉到了河里一样,衣服都湿透了,而他的尖叫声也将全部的人都吵醒了。真的,那声音太可怕了,我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的,接着便听到他在床上哭,整个人都蜷缩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嘴里还不断地说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哄了他很久他才平静了下来。”
“他还没有平静下来的时候,老爷子便将他们两个人叫走了,过了很久才回来。”
“那时候我以为小涛只是几天前受了惊吓,第二天我给他信了个迷信,然后烤了一个蛋给他吃了,我以为这样这件事就会结束了,可是,谁知道……”
她停了很久,才慢慢地说,“第二天大家便在桂花山发现了他。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了。”
“不过,我曾经隐约听到他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三头蛇、桂花血雨、快跑、千万不要回来什么的,反正就是那些我完全听不懂的东西。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陪着他,我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然后便是他不断地唤着你的名字,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的。”
看样子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他也说了三头蛇?”她问,“你没有听错?”
“我说了,我只是隐约听到,我也并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说过的,而且我还听到了桂花血雨什么的,这些也许只是我的幻觉吧,那时我觉得自己都已经快疯了。”
“哦。”她点了点头。确实,她那时候早就哭够了,精神可能都无法集中,出现幻觉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而且,这些词对她来说却不显得陌生——三头蛇,她曾经见过,桂花血雨,他们一起见过,至于之后的那些话,她至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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