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数着门,在一户人家前停下,把手里的钥匙□□去试试,锁眼锈死了。她试了试,门直接被她拽开了。她看了眼钥匙,得,白配这□□了。
她和白易他妈聊了好半天,套出挺多话。林楚生一家都是北京人,父母都学历史下地考古,也包括说他们之前的房子在哪。她查了一下,难得,北京城里头还有没拆的老房子。她就来了。
林木走进去,发霉腐朽的味道冲鼻而来,她一落脚就激起一层灰尘,她看了看屋内地板,灰尘积了很厚一层,看这厚度大概是十几年没人了。
屋子不大,十几平米而已,林木四处转了一下,注意到写字桌上的相框。她拿起来擦了一下,相框里是空的。林木视线下移,忽然注意到写字桌底下被人用折上的纸给垫上了,纸张颜色有些奇怪,像是古籍那样的黄色。
她弯腰蹲下想把纸给抽出来,她刚伸出手,一把枪抵在她的后脑上,有人低声道:“别动。”
林木顿了一下,那人也愣了,“林木?”
林木她二话不说,立刻就跑。她一口气跑下楼梯,还没有出门,一下子被人从后头拉住胳膊。
“林木你跑什么?”林楚生看着她,视线渐渐聚起,他眯着眼,“你来这干什么?”
林木不答,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林楚生手劲很大她挣不开,她一口咬上去,血腥味溢了满嘴。
“林木你发什么疯啊!”林楚生痛虽痛可他没松手,用手扳住林木的肩膀让她挣动不得,“你到底怎么了?”
林木有一会儿没发声,她低头捂着嘴,她跑出来的时候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她是被自己吓着了。她哭什么啊?有什么可哭的?她平稳了会儿情绪,低着头用头发挡住满脸泪痕,问:“你怎么在这?”
“有事。”林楚生道,他又问,“你呢?这都算是郊区了,你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你来这?”
“我阿姨托我来一下。”林木声音平静,她道,“有一家人住这,阿姨年纪大腿还不好,我替她跑一趟。来了才知道没人,而且房子早就废了。”
“这里荒废了二十年,林木你撒谎好歹靠点谱吧?”林楚生皱眉,觉得这真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林木低低地笑了,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林楚生,“你说巧不巧?那家的孩子也叫林楚生。”
两人之间寂静无言,风从破烂的窗户里吹来,吹过走廊,吹起往日云烟。林木从包里拿出烟点上,白烟被风吹远,烟味弥漫。
“你刚刚进的,是我家。”过了好长时间,林楚生忽然出声,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按着他们的说法,我死了二十年了。”
“车祸?”林木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楚生笑笑不说话。
“所以你不甘心借尸还魂了?”
“不是借尸还魂。”林楚生冷笑,“是阎罗索命。”
林木笑了几声,她不嫌脏,就地坐下,手里夹着烟看着林楚生问道:“你爸妈是被人害的吧?”
“怎么说?”林楚生不接话。
“学历史的本本分分,平白无故的遇上车祸,可你还活着。”林木吸了口烟,才接着道,“老娘遇上你接二连三出事,不是你扫把星就是有人嫌你碍眼。”
“我确实有那么点碍眼。”林楚生笑了,“林木你都说你接二连三的出事,那你还来干什么?”
“没什么,看两眼而已难不成你还要收门票吗?”林木瞪了他一眼,又笑了,“干脆你灭口得了,死人永远不会说话,你也就放心了。”
林楚生弯腰把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林木,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引火上身你这是。”
“怎么不知道?”林木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她感觉到林楚生明显颤动了一下。他们两个谁都玩不起,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任你有多大的能耐,枪响的那一刻也不得不抱头逃窜,这是本能,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林木觉得自己在向深渊滑落而且越坠越深,越追越快,可是她觉得自己醉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魅力,他的气魄,力量,胆识,足以让他在男人中傲视。可他不是也不能,人群中他是默默无闻的那个,甚至过着的是流窜逃亡的生活。
“我知道但我不玩火,我仔细想了,想我这种有病,神经而且毛病一身的女人估计这辈子都得单着了。”林木道,“像你这样的没房没车还成天到处跑的男人估计这辈子都娶不着了。”
林楚生皱了皱眉,等着她的下文。
“要不你嫁给我算了。”林木道。
林楚生被呛着了,他猛烈咳嗽了几声,问:“为什么不说你嫁我?”
“因为老娘只娶不嫁。”林木笑了。
林楚生无声地笑了,他没说什么,手指□□林木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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