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祯居然觉得他在装病?咸笙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知道殿下……心里不满,我,我帮你……你别动我,行吗?”
他垂着睫毛,没有去看湛祯的表情,一张精致而苍白的脸,眼角下一点泪痣越发勾人,湛祯凑到他脸边,声音沙哑:“再说一遍。”
“我帮你……”咸笙还是没看他,抿嘴道:“用,用手。”
他拿一句心甘情愿换了几日的清静,但这男人就像狼,必须要给甜头吊着,否则便要将他拆吃入腹,咸笙只能吊一日是一日。
湛祯心跳快如擂鼓,他越发用力的搂着咸笙,在他颊边亲吻,阴沉沉的问道:“公主如何懂得这些?”
“……嫁人之时,会有一个册子,我,我看过。”
“只是这样?”
咸笙掩饰下真实的想法,蓦然一拳砸在他胸口,故作羞愤道:“不然呢?”
湛祯笑了起来,蓦然一把将他抱起,大步走向了床榻。
湛祯不是人。
咸笙满心恼火和羞怒,却在不久后变成了想笑。
他跟湛祯一起坐在床里,在湛祯冷漠的视线里,默默低着头,神色安静,不敢笑。
湛祯生的高大,小湛祯也相当挺拔,他初见时还想,今日只怕‘不死不休’,但万万没想到,刚碰到就没了。
湛祯自己定然比他更尴尬,所以咸笙默默缩在一旁,不敢让他看出端倪,他如今是女子,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懂得男人‘一触即发’是代表了什么,他想表现的单纯而天真,但那样又有点做作,倒也有心想嘲笑他一番,可想到他的性子,只怕会恼羞成怒,反扑过来,于是沉默在此刻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动,湛祯就当他不懂,但此刻满腔热血均已冷却,他平静的把自己收拾好,下床走了出去。
但,同手同脚了。
往日的不可一世,只剩下一层装模作样。
咸笙擦了手,自己在床帷里无声的大笑了一会儿,用力咳嗽着,命人端来了水,把自己清理干净,他躺回床上,想到方才那一幕,又有点想笑。
湛祯这一走,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听如意说,是在书房处理军务,咸笙坐在桌前,道:“去喊他过来吃饭。”
湛祯此刻出于尴尬而不知所措,短暂的绝了要跟他行房的心思,正是他示好的时机,他得尽量让这头只会吃肉的狼,尝尝素食的味道,若想在不行房的情况下拿捏湛祯,就得让他认为精神相处方式也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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