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马局长眯眼瞧了我一会儿,说陆言,你跟陆左一样,都是那种人吧,对不对?
&esp;&esp;我没有否认,说是又怎样?
&esp;&esp;马局长说道:“我不问具体的东西,陆左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听说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也帮不了什么;但你是他堂弟,我能够帮的,还是可以帮一下——虽说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你在审讯室里面袭警,打伤了张大器,还当着我们的面袭击嫌疑人,这事情好多人都瞧见了,有人揪着不放,说你这么凶悍,后面肯定有事情,要深究……”
&esp;&esp;我说马局,有事你直接说,别绕弯子。
&esp;&esp;他瞧了我一眼,这才说道:“主要是张大器不依不饶,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出面跟他道个歉,我左右撮合一下,把这事儿先弄过去,你看成不?”
&esp;&esp;来喝水
&esp;&esp;道歉……
&esp;&esp;听到马局长的话语,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esp;&esp;从他先前的表现,和跟我说的这些话语来看,我感觉到他的真诚,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免得我一直给羁押在这里,平添许多麻烦。
&esp;&esp;他既然认识陆左,就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不受控,得有多麻烦。
&esp;&esp;他是人民警察,肩负着一方的繁荣稳定,最不愿意的,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想着赶紧把它给解决掉。
&esp;&esp;我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他说道:“我能打个电话报平安么?”
&esp;&esp;瞧见他有些诧异,我赶紧解释一句,说我怕家里着急。
&esp;&esp;他连忙拿出了手机,说应该的,应该的。
&esp;&esp;我接过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直过了好久,那边才接通,是我父亲,当听到我说话的时候,他在那边一哆嗦,慌忙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说这都是个误会,事情已经讲清楚了,回头我就能够回家,让他们别担心。
&esp;&esp;我父亲激动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说清楚了就好,说清楚了就好……”
&esp;&esp;我问我母亲在哪儿呢,我父亲说出去求人了,村头老张家的二小子不是在派出所上班么,她过去送礼,想让帮着说说话……
&esp;&esp;父亲的一句话,说得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esp;&esp;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有一天为了我的事情,豁下老脸去求人,他们老老实实一辈子,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一派出所的小民警,在这件事情上也根本插不上任何话。
&esp;&esp;然而这也许就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吧?
&esp;&esp;即便是没有用,也只能说是竭尽全力了……
&esp;&esp;我告诉电话那头的父亲,说让他们别瞎折腾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人警察同志都跟我道歉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别担心,让妈赶紧回家来,今天村子里面乱,别到处乱走了……
&esp;&esp;交代完这些,我挂了电话,感觉眼窝子有些湿润,擦了擦,旁边的马局长听了个大概,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唉,陆言,你看这事儿?”
&esp;&esp;我说马局,你费心了,你跟那张大器讲一下,我同意当面道歉;如果可以的话,道完歉,我想立刻回家。
&esp;&esp;马局长摇头苦笑,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们的工作疏忽。
&esp;&esp;两人聊了几句,马局长离开,过了一会儿,之前跟我送夜宵的那警察把门打开,然后对我说道:“陆言,出来吧,张大器过来了。”
&esp;&esp;我跟着那人出来,刚刚来到走廊口,就听到那张大器故意拿捏的声音:“马局啊,你不是说这案子不要我参与了么,我还准备在卫生院养伤呢……道歉?他不是很嚣张吗,干嘛道歉啊,虽说这件案子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一个胆敢在审讯室里面公然袭警,并且殴打嫌疑人的家伙,背后肯定有事情,我觉得……”
&esp;&esp;我跟着那警察走到了院子里来,马局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件事情呢,其实都是误会,咱们双方都有些不对的地方,陆言这边呢,也同意道歉了,你就别抓着不放了。”
&esp;&esp;是么?
&esp;&esp;张大器斜眼来看我,说怎么着,心虚了?
&esp;&esp;我想起在家里求人的母亲和忐忑不安的父亲,脸上显得十分平静,手伸过去,说张同志,是我太急躁了,对不起了。
&esp;&esp;张大器将我的手给拍开,说什么叫做太急躁了,你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亡命徒,哪里学来的本事?
&esp;&esp;他的手与我相触,我眉头低垂,心中安定了,平静地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陆言行的正坐得直,如果张同志有什么怀疑的话,欢迎对我进行监督,不过现在家中还有父母等候,就不再这里就留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