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轩和聂宏骏小心的靠近,听到她嘴里除了呜呜声,还不停的小声念着,“吵架……丢下……不要……”
两人都大吃一惊,女儿的状态似是在梦中呓语,可是大眼睛却圆瞪着,呆呆的不知看向什么地方。
医生表情凝重,挥挥手示意两人出来,走廊上,他再一次提到了让他们做好思想准备这样的话。
“不是抑郁症吗?”聂宏骏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口气也变的极不耐烦,“难道又发现了什么别的病症?你们这些大夫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聂先生,您先冷静一下。”医生说,“您女儿现在已经确诊为抑郁症,而且这种病症如果掌控不好,患者极有可能出现并发症,比如智力退化,伴随着语言能力和行为能力的退化等等……”
“她刚才的样子,很显然……病症已经在加重了,她的语言能力已经出现了倒退,你们没有觉察出来吗?”
方若轩全身冰凉,本能的去握住聂宏骏的手,却发觉他一向温暖的掌心,却再也没有从前可以让她安心的温度。
他们像两座冰雕,直直的站在医院走廊里,心口像是冷锋过境,眼前漆黑一片,甚至连牵手,都无法给彼此继续向前的勇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许久,聂宏骏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
“尽量多陪陪她,找出她受刺激的原因……这种病是心病,药物治疗也许会控制一段时间,但是长久看来,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妥协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方若轩,这天当她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邵平也不禁愣住。
她看上去比前段时间憔悴了很多,几天光景而已,她竟变的苍白忧郁,掩不住的悲伤流转在双眸之间。他心里一疼,伸开双臂拥住她,而她……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绵软的倚在他怀里。
他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感觉到一切不真实,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永远都这么没力气,我就可以永远这么抱着你。”
方若轩意识到这样不妥,慌乱地从他怀中挣脱,背过身去,又慌乱的擦拭着眼角渗出来的泪。
这两天眼泪似乎特别多,眼眶盛不下,总是要满满的溢出来。
邵平从身后扶着她的肩,对她家发生的事他也知晓一些,沉默许久,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这几天你过的怎么样?聂宏骏他……有没有找你麻烦?还有……你女儿她……”
“他不会找我麻烦了……”她眼睛望着窗外,一群归家的白鸽飞过,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邵平心里一阵欣喜,“难道他……同意离婚了?”
“没有,”她摇摇头,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我已经从聂家搬出来了……”
“你搬出来了?”他又转忧为喜,“你找到地方住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她微笑看着他,笑容中既有感激,又有比朋友更进一步的温情,“邵平,你已经为我的事费了太多心思,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让我轻松一点,也让我少一点愧疚……”
“你这个傻瓜!”邵平的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上,对她笑道,“我愿意帮你,愿意为你付出,你用不着有负担,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
她看着他,这个情景似曾相识,不知是多久之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男人,他有温柔的笑容,他宠爱她包容她的一切,他也会拿手指轻敲她的额头,叫她傻瓜。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心中责怪自己的不争气……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是忘不掉聂宏骏。
她还记得那天从家里搬出来,她没有什么行李,只带了一个背包,没带钱,没带几件衣服,藏在背包最深处的,是那个褪了色还缠着发乌的红线的戒指。
她最宝贝的戒指,恢复记忆后被她最先扔掉的东西,她又像捡宝贝似的捡回来。
捡回来后她紧紧握在手心,再也没有人能夺去。
聂宏骏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家里又是一股刺鼻的尼古丁的气息。他冷冷看她一眼,对她的决意离去也是束手无策。
那天玲姐也来了,若不是这个养母的劝说,或许聂宏骏依然不会放人,依然会像从前那样把她囚禁起来,只要她在他身边,什么样的手段都不重要。
“宏骏……”玲姐早就与他沟通过,那天更是说的语重心长,“我看不如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对两个人都好。你们两个,现在根本就是两根绷的紧紧的弦,一不小心就要断掉,最后还是两败俱伤。”
他沉默着不说话,心底里极其抗拒这种对话。
她算什么?方若轩的继母,又不是他的亲岳母……况且,她对聂家的恨,应该是他们方家人中最深的。
当年聂甄打傻了方槐,她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本以为可以跟着方槐做名流太太少奶奶,谁知大厦一夜倾,她的名门梦也破碎,还要负担亡夫的几个孩子的生活。
若不是聂甄,她现在应该生活的很美满,很幸福吧……
所以当初对聂宏骏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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