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此刻,我一定瞪大眼,张大嘴,一副难看的样子。
“出门,回去,睡觉。”
“离……离槡哥哥?”我在心里说着这样的话,我不敢说出来,怕我的声音太重,不当心就被他给击碎了。
久久未得到回应。
我沮丧,垂头。好吧,我就知道是我幻听了。
“是我。”耳边的声音又起。
我立马有精神了,“你在哪里?!”
“出去。”我仿佛能听见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时说话的声音。
“好的。”
于是,我就出去了,把璃姬一人留在了房内。当然,陪着她的还有那墙上斑驳错落的画。
“离槡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终于敢放开一点点声音说话了。此刻,我方意识到,先前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通通都是浮云,一见到离槡,我就差没摇小尾巴变大白了。
“回去。”
“哦。”我乖乖照做。
其实,我有满肚子的话想同离槡说,可直到我回到房间,直到我躺上床,直到我好好地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我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我,我扭捏了;我,我害羞了。
“离槡哥哥,你还在吗?”
“睡吧,你是安全的。”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是……”
“闭眼。”
于是,我就闭眼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我得问问他初初到来的那几日,我所看见的那着黑衣的人是不是他。可我没能如愿,因为眼睛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我神清气爽。跪在床上,我原地爬了几圈,估摸着莫非昨夜我是在做梦?
屐了鞋我就去找璃姬。
璃姬不在房内。
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进去了。
外头的光亮立时将里头铺满。温暖的阳光照在地上,斑斑驳驳的;照在墙上,我便看见了墙上那一副支离破碎的画。画虽残破,但那男人的身形依旧是清晰的。
我心头一紧,差点“啊”一声来表达我的心情。原来,昨晚,我不是在做梦。
那么,离槡呢?
我确信昨晚我听见了离槡的说话,他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急,一急我就习惯性地原地转圈圈。后来的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个习惯是来自于大白对我的影响。
转着转着,一抬眼,我的视线将将就落在了那墙面的画上。令人惊奇的是,画上绛紫衣衫的男人虽面目不清了,但他的眼睛却未曾遭到破坏。那是一双漆黑的,清明的,仿似能包容万象的眼睛。
我对美的物事一向没甚抵抗力。对着那画中男人的眼睛,我就走了过去。
这双男人的眼睛,透着孤寂,透着历劫后的沧桑,也透着……几分熟悉。我想,我定是在哪儿看见过这双眼睛。
突地,我感到眩晕,脑中好似立时就有了万千光华闪过。失去意识之前,我仿佛看见那双眼睛,动了一下。
'2013…03…30 僧与姬(11)'
突地,我感到眩晕,脑中好似立时就有了万千光华闪过。失去意识之前,我仿佛看见那双眼睛,动了一下。
我发现自己立在一处朱漆的大门外。我的周遭满是熙攘的人流,络绎而喧嚣。大红的灯笼高挂,喜庆的乐声鸣唱,这家的主人在娶新娘子。
说了也怪,这是我第几次遇上新娘子嫁娶了?都说有因必有果,事出皆有因,屡次三番撞上同新娘子有关的事,莫不是因为其实我骨子里有个恨嫁的心?
这是个严肃而认真的问题,我正打算深思熟虑一番,不想,身后猛然一股大力袭来,我被生生从门口撞了进去。
我没能看清是谁推了我那一把,待我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然到了喜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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