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相识了那么些年,何夕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储君,好的已超出了预期,所以才会惹来恁多非议。可是,那真的是他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要的吗?
'2013…05…13 故居深(32)'
同他相识了那么些年,何夕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储君,好的已超出了预期,所以才会惹来恁多非议。可是,那真的是他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要的吗?
一次,她就是那般问他的。
他是如何回答她的?
她记得他说:“何夕,我既已走上这条路,便不能再回头,旁人也容不得我回头。”他一笑,眼角眉梢有罕见的无可奈何涌现出来,他说着那样的话,似在自嘲:“我不过是在寻些自保的能力。这般说来,我同那些个贩夫走卒没甚差别。他们倒还活得更恣意些。”
“那你去卖大饼吧。”何夕当时的话就冲口而出了,“你只要卖好你的大饼,养家的事由我来。”
那个时候,他又是如何反应的?
何夕在回忆,可周遭议论纷纷的声音顿起,打断了她在回忆里流连的思绪。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来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句。
何夕错愕抬头,那高高皇城之上,那被重重铁卫围拢在前的人,不是太子殿下是谁?
可是,他出现的是否早了一些?
百姓们才不管这些呢!他们朝皇城的方向涌去,带着欢声,带着笑语。俄顷间,皇城脚下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殿下明年这个时候便会登基,或许因为如此,他更受他的子民爱戴了。如此场景,也难怪那上位者会多心。
可何夕清楚,他是断没有那心思的。或者说,若他的父亲没有接二连三的防备举动,他是乐得做个孝顺儿子的。至今,他所做的一切,她帮他做的一切,正如他所说一般,不过是为了自保。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其实细究起来,真没甚差别。
虽离得远远,但凭了自小苦修的法术,何夕倒能将他脸上的神色看个清楚。
他虽在笑着,可笑未及眼底。他偏头朝一个幕僚说了句什么,那人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消失在了重重铁卫的背后。
何夕识得那个幕僚,他长她二十岁,深谙兵法,同她一见如故。平日里在太子府,那人很是照顾她。
方才太子同那幕僚的说话,其实,何夕也听见了,他说:“去找何夕。”
何夕有些难受,她若要藏起来,是没人能找得着的。这般想着,她又低头喝了口面汤,汤已冷,难喝得要死。
一直偷眼看她的店小二便上前,问她是否要再来一碗。
何夕摸摸口袋,说自己没钱。太子殿下总是克扣她的月例,这话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人信吧。
小二便笑嘻嘻说不用钱,加水换汤不要钱。
何夕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般一打岔,何夕再抬头时,却见那一处,他的身边已并肩立着了一个女人。女人着亮眼的锦衣华服,端庄温婉,与他立在一起,倒也确实般配。
“那是太子良娣。”来给她换面汤的小二怕何夕不识人,便说了这么一句。“可惜啊,咱这里看不大清楚。”
要看那么清楚做什么?平日里难道还见得少了?这一刻,何夕发现,这小二也没她想象得那般讨喜。
江姓女,准太子良娣。
所有人都说他俩合适。何夕虽不愿承认,但从卦象上看,还真是如此。这二人珠联璧合,女方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娶了她,对他会是极好的助益。
今夜离去前,他是如何说的?
何夕支了肘,不愿再去看那一对璧人,只垂头默默想着心事。他说,他娶那江小姐为妻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需要她背后的势力。
“夕夕,我不会委屈你,给我时间。”
给他时间的意思无非就是,待他站稳了脚跟,再把那女人和她背后的家族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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