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两只嫩藕般的胳膊就从被子里伸出来,她对手指:“夕夕出不去,只有城哥哥和小红陪夕夕玩。夕夕有时候找不到开心的事,就去吃东西了。吃东西可以叫夕夕开心的。”
我心内突地就涌起一股酸涩来,“那你喜欢吃什么?”
小丫头继续对手指:“其实,夕夕也不是很喜欢吃东西。”
鼻子酸酸,好吧,我承认我被伤感到了。我经不住那自己同这8岁的小丫头比。我没有身体,却能来去自如,虽为那么一点情事所困,但也勉强活得逍遥;这个小姑娘死了很久了,她日日被困在小小一隅宅院里,除了仰望院墙上那一方四角天空外,别无他法。
到底是谁比较幸运呢?
“姐姐,你来。”小丫头朝我招手。
我上了榻,同她坐在一起。这之后,小丫头又叽叽喳喳问了我许多许多的问题,我将外面的世界说给她听,我说得不好,可她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我想,于她来说,只要是能出了这宅院的,都是好的。
“面瘫哥哥喜欢你。”
我正忧郁地凝神听着雨声,脑中胡乱猜测着离槡在外头做着什么,冷不防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汗得我立时抖了三抖。
“姐姐冷吗?”完了小丫头还大方地分了小小一寸被子给我。
我不客气地扯过来,听雨的心情被搞没了。好吧,那小丫头只是随便一说,却搅乱了我一池春水。
我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便装作不在意问:“你哪儿看出来的?”
“看出姐姐冷吗?”她嫩藕似的胳膊就指指我的胸口,“姐姐在发抖。”
我:“……”
我同她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那小丫头一拍脑门,“啊,怎么看出来面瘫哥哥喜欢姐姐是吧?”
我:“不许说离槡面瘫。”
她:“面瘫哥哥看姐姐的眼神,嗯,”她比划着胖胖的手指,“跟城哥哥看夕夕是一样的。”
我:“你眼花了。”你那哥哥看你是什么眼神?分明是看童养媳的眼神!离槡哥哥会拿我作童养媳?笑死人了。
小丫头就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到底是一只小鬼,这腮帮子鼓着鼓着,她就睡着了。
小孩子总是睡得无忧无虑,我们时常轻看小孩子,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殊不知,自孩童身上,我们往往能学到成人世界里所不能看见的生活的真谛。
仰躺在榻上,我望着屋顶上方的一片黑乎乎,任思绪翻飞。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连大白都比我懂得生活。大白要吃便吃,要睡便睡,要吼就吼,要咬人……也是可以咬人的。纵使是被离槡欺负的时候,我也未见大白皱过眉头,它顶多拿虎爪子刨刨地罢了。
带着从今往后要向大白学习的美好愿景,我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每每我睡得黑甜的时候,总能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虚幻的梦境里,我看见了这样的景。
如此真实到令人心颤,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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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7 故居深(19)'
正是暖阳高照,春花开得烂漫的时节。
青山之下,原野之上,有一蓝袍少女在奔跑。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吹鼓了她宽大的衣袍,她蓝色的发带在风中飘扬,让人想抓又抓不住。
少女欢乐的笑声在原野上空回荡,她在自得其乐,她在放飞纸鸢。
鲜红的纸鸢放飞在半空当中,在春风的送拂下,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几乎就要飞到了天边。
少女停下脚步,蹬了鞋子,又是一个席地而坐。她长长的衣摆铺散开来,围拢在她周身,好似一朵盛开的花。
有隆隆的马蹄声自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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