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就拿一双绿豆眼瞪我了。
瞪我做什么?瞪毛了我,我可是会放大白咬你的。我看出来了,这老乌龟不论守城东河底还是冥河底,它都怕大白呢!
是以,我也不怎么同它客气了,“哎你让一让,我们还得叫人呢!”说完,我掐了一把大白以壮势,大白很应景地一声吼。
大白的吼声震得那冥河水晃动了三圈,不过,因为老乌龟待在水里不怕龟壳翻转,是以,它显得有恃无恐。
“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带上白虎回去。”老乌龟声如洪钟。
我自然不会听它的,我说:“不行啊,我得帮阿宝把她主人叫回来。”
老乌龟的绿豆眼便扫向了阿宝,“是你?你怎么还没投胎?!”绿豆眼瞪得有些可怖。
阿宝怯怯向后退去。
大白自然不能让旁人欺负它看中的母狗,一声震天吼,爪子刨地,瞬时扬起尘土无数。
老乌龟硕大龟壳上一瞬间便泥尘满布,可它却毫不介意,只对着阿宝急道:“快,快些回去!趁着这会儿孟老婆子还在派汤!”
“阿宝……阿宝要救主人。”声音轻且小,却透着股子坚毅。
“投胎转世这等事情岂能儿戏。你不知这已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难道你想在那畜生道轮回永世?”
饶是再漫不经心,我也听出了情况的严重。转了转眼珠,我几步上前,“那个啥,老乌龟,要不你帮帮阿宝吧。”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水里的老乌龟定然能追上阿宝的男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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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离槡哥哥再有几章就出来了
'2013…04…10 冥河泪(11)'
“老乌龟你快一些,阿宝的主人就要入地府了!”看着视线尽头的那长身玉立的男人,我催促。
“不急不急,今儿地府乱着呢。都自身难保了,哪会有闲功夫来领这些游魂。”老乌龟的声音不紧不慢。
“你说什么?”
“啊?哈,没什么没什么,老龟我年事大了,就爱自说自话,自说自话哈哈哈!”
我不是个敏感的人,却也能听出这老乌龟话中有话。所幸,这只乌龟话中有无深意,都同我无关。我只求能快些了结了眼前的事,毕竟,投胎不等人;毕竟,阿宝是那么好的一只狗。
“老乌龟,你有办法把他叫回来的吧。他是生魂,本就不该入到地府去的。”话是这般说,可我心里却嘀咕着,若连这点能耐也无,你也枉活千年了。
老乌龟身形未动,只掉转了脖子的方向。一条细细长长的乌龟脖子向外伸去,在探看着冥河上的景。
冥河的岸边多乱石,我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怎么样?”我既要催促,又要安抚好那两只白色的东西,着实累得不轻。
老乌龟仍维持着脖子伸长的僵硬姿势,它的声音里透着了然:“既然是生魂,地府的鬼差们断不会找他的麻烦。可要将他引回,也不是件易事,除非……”它故意将声音拖得老长。我知它是想让我应和它的说话,我便一拍大白的虎脑袋,大白很应景地就吼了一声。
老乌龟咳了两声,“白虎兄弟,再下去这冥河的地界都要被你吼裂了。”
大白摇尾巴。
老乌龟叹一口气,无奈继续道:“除非那是他自个儿愿意,就如同那祭司……咳……一般。只身硬闯地府,多半是因了地府里头有他要找的人。”说到此处,老乌龟的脖子“嗖”一下就掉转了过来,绿豆眼中的精光直直射向我。
不得不承认,那小小两只绿豆眼的威慑力着实不小,我被它看得心中一突,“你干嘛?还有你说祭司什么?”
“祭司……祭司……地府在办祭司仪式!”
我狐疑把它看着。
老乌龟早已掉转了龟、头(愣了好久好久才明白过来为么龟、头这个词被和谐了),对上阿宝,“你真不知你那主人为何只身闯地府?”老乌龟特特加重了“只身闯地府”几个字,同时,那一双绿豆小眼又不着痕迹向我瞄着,真不知它为的是哪般。
阿宝摇头,“阿宝不知道。”
此时,为了减弱老乌龟同大白间的对峙态势,我的脚步越挪越前,这一挪之下便将将贴近了冥河水边。混黄的冥河水里映出我的容颜,亦照出了我身边的大白虎同……粉色衣衫的可爱小姑娘。
我大惊!我身边明明伴着一只老虎同一只狗狗,哪儿来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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