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萧深表赞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我们的耳濡目染以及有意识的引导下,王宇翔终于燃起了尝试的念头。王宇翔一玩之下,大大为其魅力所折服,经常和我搭档,对战冯萧,即便二对一,也常以惨败告终。不过,他自制力极好,从不沉溺,英语角一次不落。
深夜醒来,从窗户里面透进亮亮的光。
呵,竟然是下雪了。天空纷纷扬扬地飘着雪籽。窗台上,远处的房屋,树木,都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连日暗沉的晦暗,一夜间被扫荡而光。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14)
我拥被而起,靠在床上,看向窗外的雪。时间尚早,众人皆自酣睡,万籁俱静,独我一人清醒,这冰天雪地,似不经意间闯入了美景且一人秘密独享。
一年前,我高四她高三,分隔在不同的城市。
我在教室里面低着头,做着永远做不完的题。偶尔抬起酸涩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暗暗的不见天日,看不到尽头,像是浓到无法涂抹的忧伤。
忽然,天空飘下细细的雪。
教室的气氛有细微的变化,同学纷纷抬头看向窗外,高四的生活如此的单调枯燥,一场雪足以点亮干涸的双眼。默默地看了一会,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随即低着头继续做着永远做不完的试卷。
那个下午,我不停地看着窗外的雪。那一场雪下得真大,在江城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一场如此大的雪。
放学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向教室外面冲去。地面上已是厚厚的一层雪,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留下深深的脚印。
寝楼下的电话亭有女生在打电话,我等在电话旁边,带着颜晴送我的手套围巾,大雪落满了我的头发与眉睫。
她通话的时间真久,我也等了很久。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给自己喜欢的人打电话,因为她脸上洋溢着足可将雪融化的明媚笑容。
当我打通颜晴的电话时,我兴奋地对她说:“颜晴,下雪了。好大啊。”
她在电话里面另一端说:“是啊,好大的雪啊。”
我们所在的城市相隔并不远,我们经历着同一片天空同一场雪。似乎再没有多余的言语,手握着听筒,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然后同看雪花静静缤纷。
是不是所有恋爱的人都是这样呢,愿意将生活里每一个美好的细节与对方分享,无论这个细节多么的渺小或者微不足道。
身边有人匆匆向教室走去,夜自习的铃声响了。挂断了电话,我向教室走去,刚迈开脚步,却直直地扑倒在雪地——在雪地里面站了那么久,双脚已经冻僵了。
想起这些,我揉了揉窝在被子里面的双脚,此刻它似乎也随着苏醒的记忆隐隐作痛。
直到听到有人说“下雪了呀”,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寝室里面的同学都醒了过来。早晨没有课,一个个躺在被子里不愿起床,撑着额头看雪。
“余言,余言!”是夏冰在楼下叫我。
我下床走到窗户旁边,夏冰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一顶帽子和毛茸茸的手套,系着长长的围巾,只露出光洁的脸庞和乌黑的眼睛,暴露在空气外的双颊被冻得微微通红。我打开窗户,探出头问:“干么?”
她招手喊我:“下来!下来!”
我打开衣柜,翻找衣服,不经意间翻出了白色的围巾和灰色的毛线手套,那是颜晴送我的,我愣了愣,将围巾和手套塞在角落里,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出门了。
夏冰双手捂着脸颊,嘴里面呵着热气,埋怨地说:“怎么才下来?我都快冻死了。”她的脸颊和鼻尖红扑扑的一片。她上下打量了我的穿着,“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我笑了笑,不做解释,问道:“叫我干么?”
她扬了扬手中的相机:“拍照啊。”
并肩走在路上,路面上的雪有些薄,一路走过,脚印只是浅浅的印在地面上。冷风一吹,就开始不停地流鼻涕。
相机一路闪个不停,银色的树木,巍峨的山峦,干净的街道,这座城市的冬天就这样以零碎的场景装进相机,连同身处在这些景色里的我与夏冰。
道路旁边店铺的橱窗上贴着圣诞老人的头像,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笑得耀眼又灿烂。我进了店里面,准备挑些圣诞礼物送人,一眼看中了圣诞帽,买了五顶,我付完钱就拿了一顶给夏冰,“喏,送你的圣诞礼物”。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中)(15)
她戴在头上,对着柜台上的镜子臭美地照来照去,她走到围巾的柜台前说:“那我也回赠你礼物吧。看你没有围巾和手套,我今天就大出血送你一个吧。”
“真难得,可以收到你的礼物。不过还是不要破费了,我自己有,只是不想用。”
“嘿嘿,刚好省了。”她顿了顿,毫不在意地说。
剩下的四顶圣诞帽,回到寝室,一人分了一顶。
这个冬天我一个人过圣诞节,唯一收容自己的是比冬天还要冷的回忆。
考试结束后,大家都归心似箭。毕竟,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一直在外地读书。第二天,我随着拥挤的人流挤上火车,奔向回家的旅程。
火车驶离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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