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完,我的泪水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撒拉赫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哭,我,我以后不再提这件事。”
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听说布其柯与玉公子相处得很好啊。”撒拉赫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说着。
说起布其柯,阿幕死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以至于我几乎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怎么个好法?”我问。
“每天从布其柯的住处都会传出琴音,这种高妙的琴声只有玉公子才能弹出,至少在这大漠。”
我点了点头,沈玦与布其柯交好?
大夫依然每天来为我诊治,都不约而同地把把脉,写下药方,说一些服药的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开。只有我知道那些药方都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也许是他们怕了撒拉赫,也怕了我,很精心地敷衍着。
其实我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与沈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况且对于沈云风我还是心有芥蒂,然而最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我已经与别的男人成亲……撒拉赫与我也做不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过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在死之前就算自己自私一下也好。
当我去找沈玦的时候看见了这样一幕。
“玉公子也给我画一张像,如何?”
“不行,玉公子先答应我的!”
“就算不画,写首诗总成吧?”
“诗?你看得懂吗?”
……
大漠的侍女们在七嘴八舌地争辩着,沈玦在一旁面带微笑,偶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敲桌子,一手拿着茶杯喝茶。
他见到我放下茶杯,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桃花眼一样勾人。
“不知阏氏来找我是想听曲子了?”沈玦声音不大也不小,但足以让全屋子的人都听见。
顿时侍女们安静下来。她们都向我行了礼,纷纷退下了。
我向他吐了吐舌头,说:“看来她们怕我呢!”
“也是,小冬脾气火爆嘛!”他开着玩笑。
我尴尬。
“怎么?来找我有事吗?”他言归正传。
我点点头。
“沈玦,你与布其柯怎会交好?”
“只是志趣相投罢了。”
“真的?”
“骗你干嘛?”
“我只是随便问问。”
“小冬,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说。”他的语气竟犹豫了起来,我有些惊讶,沈玦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笃定且从容的。
“什么事?”我有些紧张。
“你还记得,记得你被人绑架吗?”
我点头。
“其实那是祁还策划的。”
我险些站不稳,祁还么?
“对不起,当时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畏寒症,我很痛苦,所以一直寻找半块青玉的下落,其实我知道那半块青玉根本就没有秘密,一切都是谣传……还有我与卓风是世交,而且也知道祁还与他交易,还有那次袭击你的黑衣人……事后我十分后悔……”他的目光陷入巨大的沉痛之中,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悲伤,“当时祁还怕我伤害你,本想让几个自己人伪装成绑匪将你带离我身边,我知道后很悲伤,想到,想到可能会失去你,就让卓风派人去拦截,嗯,也是一群黑衣人,但是后来发现你不见了……我都急疯了,再加上身体不适,就一病不起……”
我听了他说的话有些呆了,原来是沈玦一手策划……我定了定心神,问:“那祁还与卓风的交易是什么?还有,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派人袭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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