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家三公子之疾不可再拖,阁主可否即刻启程?”
“容我带几件衣物。”我转身便进了房门,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了那株休槒便同那谢叙上了马车。
来到长安之时离我离开香草阁已过了十日之久,不知道张管家是否把院子里的花草打理好没有。一路舟车劳顿我已有倦怠之意,掀开车帘我便看到了春雨才湿过的长安街,仍然繁华无限。
“阁主,前面便是沈府了。”骑着马的谢叙说道。
“嗯。”我淡淡回道。
下了马车,便看见一群丫鬟和小厮,还有一对夫妻,女人约四十岁,风韵犹存,男人虽有些许皱纹但五官俊朗。
“想必这位便是香草阁阁主吧,万万没想到是名女子。”沈父对我行了个拱手之礼。
“阁主,还望你救救我儿。”沈母话还未尽便垂下泪来。
“夫人莫要哀泣,本阁主自当尽力。”
进了沈府正厅便看见满桌的备好的酒菜。
饭桌上,我挨着每个人瞧了一圈儿,连上菜的小厮丫鬟都没放过,还是没见到那风度翩翩的流玦公子,我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阁主,几样小菜,略备薄酒,还望海涵。”沈父说道。
“来,阁主,请用菜。沈母剜了沈父一眼,发话道。
“嗯,这道酸菜腌猪蹄儿味道不错,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我满嘴油腻,啃着猪蹄儿,嘟囔着。
“来人,把准备这些酒菜得厨子叫来讲讲这些菜的做法。”沈父对站在门外的小厮吩咐。
于是接下来的一顿饭我就听见那王厨子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犹如江水泛滥,拦都拦不住。
酒足饭饱之后我简单问了问那三公子的情况,便被沈家夫妇带去了那三公子的“闺房”。
刚踏进房门,我便看见躺在床上的流玦公子,外人相传沈家三公子温润如玉,貌似潘安,而在我心中,那潘安似乎都要比这流玦公子逊上三分。而今这沈玦面色苍白,嘴唇紧闭,不及我记忆之中的那般光鲜亮丽,可就算他此刻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还是惊艳得我移不开眼。是啊,这个惊艳了时光的沈家三公子是我用其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忆中浓重的一笔。
第2章 行骗江湖
从我记事起,便跟着这江术士行骗江湖。
“来来来,这位公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是不祥之兆啊|!”这江术士右手拿着一根连有绣着一个“算”字的破布,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位过路的公子。
“是啊,是啊,想必这位公子有何不快。”我背着那补丁的包袱附和道。
那倒霉的公子一听便苍白了脸,求着我们给他解解困顿。
于是哈哈!又骗到手啦!
我与那江术士游走四方,骗了不少人。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江术士不知何时招惹了一个大家,连夜逃了,只留得我一个人在那烂窝棚里。我与那债主大眼瞪小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那债主一见只是个黄毛丫头,仰天长啸了一声,甩了甩衣袖,走了。于是,我便在十五岁时开始了我的行骗生涯。
于是,在长安的一个角落里,大家便看见我一身算命先生的打扮,挽了一个男人的发髻,用墨汁在脸上点了几笔,佯装几颗痣,然后眯着眼睛装瞎。。我坐在一根小板凳上,面前支了个摊,摊上铺了张写有“算”字的破布。
“天下皆是负心男儿痴情女啊!”我瞧见一名神作锦衣,发插银钗的富贵小姐眼角有几滴泪痕,手中还拿着一个荷包,荷包上还有一个“郎”字,“姑娘莫要伤心,来让老夫给你算上几卦,为你解忧。”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虽然眼盲但心却洞若明镜。”那姑娘朝我走来。
“姑娘心下半是抑郁,恐怕抑郁成疾,岁你哪心上人负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先生没错,云郎负了我。我已了无生意。”说完,那姑娘便用手帕拭泪。
“姑娘想挽回他的心意?”
“不知先生有何办法?”
“老夫有个办法,只是能否事成全靠姑娘。”
“先生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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