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说是死罪吗?怎么又放出来了。”
“不知道啊,反正皇上是亲自下旨特赦。。具体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啊。”
“那也就是说,张公公死不了了?”一个宫女插话道。
“太好了啊——年前出事那会子,我们屋里几个姐妹哭了好一场。。那么俊的一个人,远远地看上一个背影,就觉得心都飘了啊。”
“哦,难不成你喜欢张公公啊。”另两个宫女拉长了声调道。
“快照照镜子吧你,就你这模样哪配啊,”不乏嗤之以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酸味,“人家恐怕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个的呢!”
“不配还不许人家喜欢啊?”那小宫女不服气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哼。”
“哎呦,说得好像你真吃着了一样呢——”
“谁嫌酸的呀,别自欺欺人了喽。”
一旁的宫女起哄道,其中一个宫女清了清嗓子,又是说道。
“哎,不过我和你们说啊。。。”
“。。。。。。”
那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我感到头好痛。
魏灵霄在一边抱来了一堆毯子似的东西,往我的身上盖。
她端着姜汤过来,我尽力地撑着眼皮,却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在芜衡殿的半个月,魏灵霄一直在我的身旁。
冬天需要洗的棉衣格外的多。
我麻木的双手几乎完全要废掉了。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样单薄,抵御不了寒冷的天气。
“呕——”
我一连五六个时辰,手都浸泡在冰水里。
那种感觉让人恶心的只想吐。
宫道上,来往的宫人都穿着厚实的棉衣。
然而我却在寒风中发抖,身上的衣服薄的没了边。
王嬷嬷依然会找各种茬,韩太监也同样还在整我。刘嬷嬷就更不用说了。
我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没有心跳,没有思想。
麻木地重复着同一件事情。
“咳咳。。。”
终于到了三月,天气渐渐转暖。
洗起衣服来,没有了一手的冻疮,井水也逐渐没有了那样的刺骨。
而我内心的一块很坚硬的地方,也随着天气的变化,在悄然无声的融化着。
“阿琪,歇会吧——”
魏灵霄喊道,扬着脸鼻子翘得很高。
我猜得一点不错,她的确有着番人血统。母亲是胡人,父亲是边境的汉人。
她在闲余之际总会絮絮叨叨地讲着家中的事情。那些父母、兄长,弟妹和姑嫂。
魏灵霄说这些的时候,总是两眼放光,带着一种异样的神采。
但她从未提过自己为何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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