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般的走到会议室门口,我透过大门上的玻璃窗,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斜对大厅的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一脸病态的苍白,宽阔的眉宇尽是疲惫之色,唯独双眼还保持著独有的犀利神采。
他就是蓝海集团的董事长蓝劲松,年仅五十出头的他曾走过无数辉煌岁月,创下令世人瞩目的辉煌业绩。
近年来,他很少公开露面,取而代之的是此刻坐在他身边,他的独生女蓝幽,于是外界或媒体便出现对他病情严重等种种猜测,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蓝幽,蓝海集团行政总监兼代言人,年仅二十六岁的她可谓风华正茂,笔挺动人的坐姿,长发披肩,身材窈窕,五官轮廓鲜明,高耸的丰胸和微张的红唇放射无边的诱惑,真人比出现媒体上时更光彩夺目。
座上其他与会人员中除了爷爷,大多肚大肠肥,满面红光,都被能源领域的巨大甜头滋润的过了头。
此刻,座上的一位股东正在比手划脚,其他人都露出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我的好奇心被提起,透过紧闭的大门的缝隙,以我超人的视听敏锐能力进行窃听。
爷爷事先大致告诉过我情况,近些天,几家跨国能源公司忽然联合,一致抬高能源供应价格,这场股东大会就是为了寻求应对策略。
我回来两天,这场会议也就连续开了两天。会议进程缓慢,股东之间分成了两大派,一派主张跟著抬高能源价格,一派以极具魄力的蓝劲松为代表,反而主张调低售价,把跨国能源公司所占的市场占有率重新抢回手中,而上调或下降多少又是一大难题,于是会议一拖再拖,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座上发言的股东拿出一大堆极专业的精确数据,所涉及的金额大的惊人,其没完没了的列出,使我真切体验到座上其他人的心情,因为连我这外人听上几句话也受不了,何况是整整两天。
蓝劲松忽然一阵急剧的咳嗽,咳得面红耳赤,停下后,脸色严肃下来,大声道:“
再这么永无休止的争论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蓝海,取之于民,无数最平凡的朋友养活了我们。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避免和那些跨国能源巨头们正面交锋,但他们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简直就是一批披著人皮的政治、经济劫匪,我认为该是我们做点事的时候了。现在进行最后一次表决,我提议下调三个百分点。”
说著,他的手举起来,蓝幽立即跟著回应。
座上股东全露出震惊的神色,不仅他们,连我也感到吃惊。据我所知,蓝海集团在国内能源市场的占有率大约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下调三个百分点,就意味著每天至少降低了几亿的利润,或者说根本就已经无利可图。
“我们降,他们会跟著降的,这是一个无底洞。”座上一名股东叫了起来。
“那就再降。”蓝劲松忽然间挺直腰,霸气纵横道:“即便下降幅度达到百分之十五,我们照样可以支撑两年。看看我蓝劲松,时日无多了,再看看你们自身,又能再活几年?钱财再多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难道各位要把它带进棺材吗?至少我蓝劲松不会,绝对不会。”
爷爷先被他铿锵有力、勇往直前的坚决态度所感染,没有公司股份及相应表决权的他高高举起了右手。座上其他股东也被感动了,价值万金的手纷纷举了起来,直到没有遗漏任何人。
“感谢各位的支持。”蓝劲松仰天闭上双眼,藉以平复澎湃的心灵,转头又豪情万丈的说:“通告国内大小同行,请他们回应我们。来吧,让我们携手大干一场,把在我们国土上横行的这些家伙全赶回他们的老家去。”
座上不知谁先站起来鼓掌,接下来全体起立,掌声如潮。
一股神奇力量注入心田,我震奋不已,情不自禁的跟著鼓起掌来。
“先生,请你离开。”左边不远处响起警告声,原来是那两名保镖巡视回来了。
同一时间,我注意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那是刘斌。
我退后几步,回身朝他挤眉弄眼。
刘斌相当知趣,半真半假的道:“天哥,你怎么在这?”
我打趣著回答:“两天没见面了,还不知道你夜里的战果怎么样?”
“一个字,棒。”刘斌夸张的回味:“重振雄风,没话说。”
大步走近的保镖当然认识身为爷爷助手的刘斌,见我和他如此熟悉,终于放松了敌意,静静停下脚步,没再进逼。
这恰是我的目的,毕竟涉嫌偷听会议机密属于违法行为,真要追究起来,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斌把我拉到一旁闲扯几句后,会议室大门缓缓打开,蓝幽亲手推著她的父亲蓝劲松的轮椅,第一个走出来。
其他与会人员相继跟出,全是一脸的兴奋情绪。
爷爷看到我后大步走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迎了上去,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爷爷,我的对手们找上门来了,想抓我回去。家里您是不能回了,我想让您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也别来上班,或去您常去的公共场合。”
“事情是不是很糟?”爷爷紧张不已,脸色都变了。
“只来了四个人。”我摇著头,苦恼道:“如果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根本拿我没办法,我甚至可以把他们全部活捉。关键是我现在还是美国公民,谈不上用正规途径把他们送进监狱。现在嘛,没办法明来,只能设法和他们周旋,再找机会把他们赶回老家去。”
爷爷见我引用刚才蓝劲松的话,心情放松了不少,还要再问时,刘斌插话进来,打包票:“天哥,你放心,老爷子交给我,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你就唯我是问。”
我欣喜不已,正要感谢,又停住了,那是由于有几个生命场疾速接近我的头上。我站的位置是大楼的玻璃帷幕边,那就是说这几个生命场居然在外面。
四个全身蒙在黑布里、肩背携带型机枪的男人在我视线范围里迅速扩大,我急忙拉住爷爷和刘斌,快速后退。
砰!漫天玻璃碎片中,四名蒙面歹徒破墙而入,凌空解开腰间的吊绳,落地前已经把枪口对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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