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啃咬着她小巧的唇瓣,津津有味,手指在她后颈摩挲,敞开的衬衫衣领下弹性紧实的肌肉,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味便溢满她整个心肺。
她在他强势的攻击和占有下,竟变得有些飘飘然。她被他包围着,忘记了反抗,浑身瘫倒在他怀抱里,任由他继续索取。
他无论何时都不愿她帮何伟求情,甚至不愿听到她提起何伟——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男人,他只想独占。
良久,他才放开她,盯着她红肿的唇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又在他嘴角划过,在她耳边留下最深刻的警告:“他的安全,取决于婚礼是不是能顺利举行。”
看着他深邃眸子隐含的不明意味,刚刚接吻时留在她唇上的热度瞬间消失,她心里的痛一点一点聚拢,渐渐凝成一团,像海绵吸水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果然,他还是不忘威胁她。利用完沐氏企业,现在要用何伟了。
*
婚礼仍在室外举行,高大的镁光灯把整个广场照得如白昼般明亮。一个个来宾都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夺目,在整整齐齐的草坪上漫步,犹如一只只飞舞蹁跹的蝴蝶。
作为伴郎之一的凌腾,穿着纯白的燕尾服,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站在舞台中央,等待着沐晓月被沐楚牵过来的楚岩北,眼眸里全是复杂的情绪,在翻滚着。
这是个阴谋,却美到如此地步——穿着华美婚纱的沐晓月,被打扮地如此妖娆美丽,而她那双水眸却那么单纯。凌腾见过太多女人的眼神——势利的,艳羡的,贪婪的……却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这么不沾染一丝尘埃的眸子。
而楚岩北眸子里那热切的渴望,势在必得的决心,才是凌腾最担心的。作为局外人的凌腾,非常轻易地看出来,楚岩北陷进去了,他深深地坠入了这段巨大的罪恶中,不能自拔。
沐晓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满溢的泪水,被镁光灯照射着,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精心切割过的宝石。下面的宾客们一定都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却没人知道,她在害怕,在颤抖,在犹豫,在下赌注,却还是不能阻止自己的内心,泛上来阵阵对未来的期待,犹如片片桃花,在春风下绽开,怒放。
高跟鞋走过的每一步,越来越靠近楚岩北,靠近婚姻的每一步,都是让心翻来覆去折腾的考研,原本已经寒透的心,竟无端地滋生一缕柔和的青烟……
终于要嫁人了,终于嫁给他了。
不管他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管她此刻心里装着的人到底是谁,她既然都已经嫁给他了,那她可不可以奢望一个圆满的家庭,一个深爱着自己,也被自己深爱着的丈夫?
*
“沐晓月小姐和楚岩北先生,现在请你们向在座的各位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正宗的西式婚礼,牧师的语气也非常慎重,把头扭向楚岩北:“楚岩北先生,是否愿意娶沐晓月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牧师的话音刚落,沐晓月竟突然产生了一种想笑的情绪,并且真的笑了起来。虽然只是从嘴角悄悄划过的一抹浅笑,也深深落入楚岩北的眸中。
她真的好想知道楚岩北会怎么回答——他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永远像一个她看不懂,也摸不透的迷宫,还谈什么“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
“我愿意。”这三个字很快从楚岩北口中说出,坚定异常,似乎泰山崩于前都无法改变。
不知为什么,蓦地听到这三个代表一生承诺的字从他嘴里说出,她的心里竟有种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感觉,仿佛从前所承受的所有苦痛和折磨,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她能相信他吗?至少在这一刻,她信了,饮鸩止渴般地相信,让人看了揪心虐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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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腾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死死咬着薄唇,紧握的拳头里,指甲已经刺破了手心。
因为他看到楚岩北眸子里的光芒,是他特别熟悉的那种真诚,那种热度。还记得小时候,即使楚岩北家里几经变故一贫如洗,但他一来到楚家,楚岩北就非常强势而坚定地把他留下来。
“你不用怕,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你。”当年楚岩北跟他做这个承诺时,眸子里那真诚的热度,跟现在一模一样。
果然,十几年过去了,即使在楚岩北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想过要抛弃他。
那现在,他把这真诚的热度给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打算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了?
不,不可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的!
*
直到牧师又问了一遍:“沐小姐,你可愿意?”,沐晓月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蓦地察觉,牧师已经把该对她问的问题问完了。也许她已经拖了一段时间,所以对面楚岩北本来很平静的瞳孔里,已经有了些许紧张而焦急的情绪在跳跃。
她马上点点头:“我愿意。”
……
*
婚礼结束,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休息室里异常安静,只有楚岩北和沐晓月两个人坐着。
夜晚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穿着露背婚纱的沐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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